第两百七十六章 白马义从 下
幽州与冀州的战场
中山国
汉昌
本就贫瘠不堪的土地,在铁骑的摧残下,这片大地直接化作焦土。
满目苍夷
人声鼎沸
不过这鼎沸的人声却是听之不尽的哀嚎声。
人命浅薄在这一刻,简单粗暴的彰显出来。
浅薄的生命,就像是一勺子的清水,洒在地面上,只需等待着那炙热的骄阳洒在地面上时,轻轻的散发出稍许的热量,这些洒在地面上的清水,消散的无影无踪。
遍地的哀嚎声,丝毫不曾起到半丁点的作用,甚至还让公孙伯圭的麾下的部众凶性大涨,肆无忌惮的挥舞的手中的兵戈,杀戮杀孽不曾有过半分的停歇。
汉昌城内
“主公,当勒令三军,言明军纪。”
汉昌的惨状落在许攸的眼里,同样的也落在许攸的心里。
非是许攸有妇人之仁,实乃许攸比他们看的更多更远。
“子远何出此言?”
作为战场上的老将,公孙瓒深知麾下的军士需要发泄,不然何以稳定军心。
“主公,可还记得上党的沾县。”
沾县?
公孙瓒闻言脸色一变,上党沾县一战太过惨烈。
谁能料到沾县乃是上党的百姓反抗会如此的激烈,好歹栾提于夫罗多多少少也是一个人物,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物,却直接栽在当初四面环敌上党的手上。
栾提于夫罗死的冤枉吗?
死的是挺冤枉的!
好说歹说,也是作为一名一方枭雄,熟料却落得这般下场。
沾县与现场的汉昌多么的相似,要是....
想着想着,公孙瓒浑身上下打了一个冷颤,这一刻,他倒是冷静了下来。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
他可不想成为别人口中那个重蹈覆辙的倒霉蛋。
“单经、严纲!”
“末将在!”
严纲与单经二人就像是门神一般,挺直了腰板,躬身抱拳道。
“尔等听命,传令三军,遵守军纪,违者斩!”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公孙瓒整个人脸上的杀气,着实是把他们二人给吓了一跳,犹如罗刹般冷漠。
二人跟随公孙瓒多年,深知公孙瓒的脾性,当真要是有人坏了他的规矩,想要他能手下留情,简直是痴人说梦。
“诺!”
“诺!”
杀气腾腾的眼眸,让二人心中就算有再多的疑惑,一瞬间也直接咽进肚子里面。
“二位将军稍等。”
就在单经与严纲二人准备离开,把公孙瓒的命令传达下去时,一旁沉默的许攸突然开口叫住他们二人。
“军师有何事吩咐。”
年纪稍大的严纲不懂许攸喊住他们二人的用意。
“此番下去,告知三军攻下一城,不扰民,饷银加半成。”
“诺!”
“诺!”
严纲、单经二人闻言心头一喜,倘若饷银加半成的话,就足以让绝大部分的军士心动,最后听命行事。
等待严纲、单经二人离去后,公孙瓒不无感慨道:“多亏子远。”
这声多亏,道出公孙瓒的心声。
换做是他,他定然要硬生生的压下去,靠着他的威望,靠着他手中的刀刃,压下任何异议的声音。
“为臣者理当如此。”
许攸面容上不曾带着半点的骄傲。
他心中也有他自己要坚持的底线,不然当年早就死了。
底线
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底线所在,不容许人侵犯的底线。
当年,他之所以逃走,还不是因为那些人不曾信任过他。
士为知己者死
今遇明主,当仗义死节在今朝。
任何一人都有着自己的梦想,没有梦想的人就等同于一头咸鱼。
许攸的想法很简单,就如同天下士子一般。
名留青史!
青名留史册
多么诱人,同样的也让人心动不已。
许攸的一番话,使得公孙瓒的嘴角微微的往上一翘。
话虽是这样说并无错,但说的人并不少,可做到的人又有几何?
倘若人人如此,这大汉的天下,岂不是稳如泰山,怎么可能还有人去造反,个个都直接缩在家里,直接当一个缩头乌龟算了。
忠诚、信义四字并非每一个人身上都会背负这样的东西。
有些人会背负全部,有些人会背负一两样,甚至有些人全部的抛弃也并非不可能。
冀州邺城
刺史府邸中,韩馥惶惶不可终日,每天都活在恐惧中,生怕某一日,幽州的铁骑直接攻破邺城,直接取下他的项上人头。
面对死亡
又有几人是勇者,几人是懦夫。
韩馥能有这样的反应实属正常。
“主公。”
“滚!”
欲要上前禀报的军士立即被在恐惧中的韩馥大声的呵斥,直接让他滚了出去。
现在什么消息他都不想听到。
他在怕!
怕!
自己听到的是天崩地裂摄人心魂的坏消息。
并州上党高都城内
“主公,公孙伯圭的白马义从真当让人眼红。”
中山之战
冀州韩馥溃不成军。
冀州兵难道就真的那么弱?
不见得!
需知冀州号称天下粮仓,当下的兵马理当是兵强马壮。
当就这样一支可以称得上劲旅的兵马,在公孙伯圭的铁骑之下,如此不堪一击。
“白马义从....”
张阳脑海中忽然回忆起当年在虎牢关前时的情景,白马义从来去如风,尤其是骑马射箭之术更是让人称赞不绝。
公孙瓒能震慑幽州边疆,并且能闯下白马将军之名,非是靠着被人的吹捧捧出来。
“威风凛凛...”
张阳不由称赞道。
“主公,如此看来冀州韩文节是撑不住,公孙伯圭岂能放过这个机会,就算他忘记,许攸许子远岂会忘记?”
“奉孝,遣人书信一封前往冀州,告诉鞠义,该是他活动活动筋骨。”
“诺!”
郭嘉等人微微一笑。
“主公还有一事。”
“子山何事?”
步骘突然开口倒是让张阳楞了一下,旋即抬头望向步骘。
“主公,荀友若、逢元图二人已经前往邺城。”
“邺城。”
张阳眼睛微微一眯,随之视线落在戏志才身上道:“志才,此事就劳烦你走一趟。”
“诺!”
休息这么久的时间,戏志才确实需要这个机会,来活动活动一下筋骨。
“袁本初啊....”
仰望着远处的蓝天白云,张阳陷入沉思中。
ps:好多天没有码字...状态一时间调整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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