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小面馆
“呃……你们……怎么了？”
世轩看着三女看向自己的眼神，一事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没什么，哥你昨天做的什么梦啊？嗯嗯啊啊的叫个不停。”萧蔷打破了沉默问道。
“呃？梦？”世轩一愣，不禁想起了在幻境中的那些激烈的双修，如果他们听到了梦话的话……那……
世轩一阵尴尬……
“真是的，看来昨天没伺候好你呢。”詹妮弗瞥了眼世轩，调笑道。
世轩笑了笑大方的坐到了椅子上，“可不是嘛，下次可不许那么快逃掉。”
詹妮弗愣了愣，似乎感觉到了世轩的状态有些不同，“你……”
世轩微笑了一下，凑到詹妮弗耳边轻声念了句，“有机会再和你说。”
“喂喂喂……”萧蔷突然敲着桌子说到，“你们俩，稍微注意一下好不好，桌上还有别人呢。”
世轩看了眼兰玲，兰玲却立马移开了眼神，经历过昨晚的事情之后，世轩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兰玲比较好……
铃铃铃……
可就在这时，世轩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拿起手机一看，打来的竟然是陆丹凤陆警官。
世轩立刻接通，“陆警官啊，什么事？”
可对面立刻传来丹凤冷冷的回答，“没什么事，就是想再找你聊一下。”
世轩笑了笑，“继续昨天的话题吗？”
“我在市局附近的射击训练场。”丹凤笑着说道，“你来找我吧。”
“好，给我十分钟。”世轩说完立刻起身，可在起身的瞬间却看到了兰姐向自己投来的目光，世轩尴尬的挠了挠头，“那个……陆警官有事找我，我先过去一趟，晚点你们自己回去可以吧？”
萧蔷叹了口气，“没问题的，你去吧，我和詹妮弗聊一会儿这里的改建问题就回去。”
世轩点头离开。
熟门熟路的来到楼下车库，顺势上了自己刚买不久的G55，看着车上的划痕，猛地想起在幻境中小樱告诫自己的那些话。
“说起来这辆车……似乎得改装一下才行。”世轩坐上车，自言自语的说到，“空下来再去找一下杰克吧，这车应该经得起改。”
在世轩纯熟的驾驶技术之下，他很快就来到了丹凤说的射击训练场，这个地方专门给警察练习和考核使用，平时不常有人来。
世轩进门的时候，诺大的射击场内，只有丹凤一人再练习。
砰砰砰的枪响几乎不停，7发子弹的单价很快就被打空，可丹凤的动作非常熟练，更换弹夹几乎没有空隙。
再把注意力放到前方的靶子上，五个人形枪靶移动出现，可每一个靶子上都有三发子弹，落点全部控制在两发心脏，一发头部，这种水平已经可以称得上是神枪手了。
趁着丹凤放下耳罩休息的时间，世轩忍不住鼓起了掌。
“陆警官的枪法真的非常厉害。”
“你什么时候来的？”
“看了一会儿了。”世轩随意的答道，“你的枪法很不错，可惜昨天似乎没给你什么发挥的机会。”
丹凤白了世轩一眼，没有回答他而是收起了自己的配枪向外走去，接着大方说道，“走吧，请我吃饭。”
世轩愣了半秒无奈跟上。
一路上默默地跟在丹凤后面，世轩到难得的出现了一种紧张感。
虽然在世轩的盘算里，丹凤选择和自己撇清关系的几率很低，但现在她一言不发，总让世轩觉得有点摸不透。
好在这种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丹凤的脚步很快就在一家面馆前停了下来。
世轩打量了一下这个苍蝇馆子，价格亲民，卫生堪忧，但老板兼厨子是个长得非常和蔼的大爷，炉子和碗筷都还算得上干净，只是桌椅上的油腻感觉有些年头了。
虽然不知道这里有什么故事，不过丹凤会带自己来这里，总有什么用意。
“张叔，来两碗大排面。”丹凤说完就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世轩也跟着坐了下来，可矮小的板凳让世轩不得不收起长腿，处于一种难受的蹲坐的姿态，看上去难免有些尴尬。
“怎么了？”丹凤突然问道，“不喜欢这儿？”
“哦，这道真没有。”世轩尴尬的笑了笑，“就是坐姿不太舒服。”
“哈哈哈哈！”身后在灶台上忙碌的老大爷突然笑了起来，“小伙子你长得太高大了，委屈委屈，叔一会儿给你多盛点面条！”
世轩笑着回应道，“好嘞！谢谢张叔！”
“你倒的确不太像那些公子哥。”丹凤笑了笑。
世轩不禁苦笑了一声，“我早就没把自己当成公子哥了，在外面这几年该见识的都见识过了，不过……”
“什么？”
“不过你帮了我这么多忙，就宰我一碗大排面，不会觉得太亏了？”
“我觉得这里就很好。我喜欢这儿。”丹凤停顿了半秒，又说，“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丹凤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世轩轻声说道，“三年前我第一次出警巡逻，就在离这里不过三个路口的地方，我遇到一个神色慌张的男人，我至今还记得他撞到我时的样子和看到我时的那种眼神，可我当时什么都没有做，就这样擦肩而过。”
“然后呢？”
“然后……”丹凤叹了口气，“第二天，我们收到了一个强奸案的报案，女孩很勇敢，站出来配合调查，帮助我们画出了画像，而画像上的那个人就是我当晚撞见的那个男人。”
世轩不禁皱起眉头，“可你遇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并不知道他会做什么，不是吗？”
“不，我其实可以做些什么，如果我拦住他，做一些盘问他一定会慌张，或者我可以悄悄的跟他一段路，或许就能救下那个女孩。”
世轩叹了口气，“至少……你们抓住他了，对吗？”
“对！可是……”丹凤说着皱起了眉头，眼神中露出深深的自责，“可最后，那女孩还是……自杀了，她很勇敢，很坚强，可最后却还是输给了周围人的那些永无止境的指指点点……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当年没有看出那男人身上的异样。”
张叔走了过来，把两碗面放到了他们面前，世轩的那一碗面多的都快要满出来了，他冲世轩笑了笑，又拍了拍丹凤的肩膀，安慰道，“算了，这么多年了，都过去了。”
丹凤揉了揉眼角，冲张叔笑了笑。
张叔也嘿嘿的憨笑了起来，“吃面吃面，别胀了，就不好吃了。”
世轩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待张叔走开，世轩才小心的问道，“这张叔……”
“是那女孩子的父亲。”丹凤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们本来就是老来得子，女儿走后没多久，张阿姨也走了，现在就剩下他一个。从那之后，这家面馆就是我们的食堂了。”
世轩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应。
“会发生这一切，错不在别人，就在我身上！”
丹凤接着说道，“你知道吗，我一开始来这儿的时候，并不喜欢这份工作，我从军校毕业，在部队呆了一年，我的同学们都在边境线上保家卫国，可我却被父亲弄了回来在叔叔的保护下抓贼。
当年的我很看不起这份工作，直到这件事之后，我才明白原来我曾经的那些信仰，都是我自己想当然而已，原来我连每天巡逻时候能见到的人，都保护不了……”
“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世轩静静的看着丹凤，等待着她的回答。
“因为你需要我的帮助，而在这之前，我需要告诉你我做警察的原因。”
世轩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现在，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丹凤看着世轩的眼睛，严肃的问道，“你不是普通人，你的能量和你能做到的事情足够改变这个城市，而我现在只想知道，你究竟……是好是坏？”
世轩吃了一口开始胀糊的面条，想了想说，“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做大恶之人，行大善之事。”
“你的意思是……？”
“我是我的行为准则，”世轩笑了笑说，“不过我更相信‘大善即大恶’，这个世界上善恶本就没那么容易分清，不是什么事都是非黑即白，也不是所有人都善恶分明，我是好是坏，只看你是如何看我。”
丹凤愣了愣，“那我换个问法，你想把这个城市，变成什么样？”
世轩冷冷一笑，“我要让这里，再也不会发生张叔所遭遇的事！”
“你的话说的很漂亮，可我查了你七年前的信息，”丹凤突然说道，“你这次回来，难道不是为了报仇？”
世轩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是，但这并不冲突，不是吗？”
“你……哈哈哈哈哈！你真的很有意思！”听到世轩的回答，丹凤忍不住笑了起来，“帮你一把，或许也不是不行。哦对了，你不吃人吧？”
丹凤说完极有仪式感的对着世轩伸出了右手。
世轩笑了，大方握住，“那就要看这个人长得美不美了，这一点上来看，陆警官还是要小心一点。”
丹凤瞪了眼世轩，一下把手抽了回去，“我一直很当心你，你看不出来吗？对了，你现在最好叫我陆警长。”
世轩哈哈一笑，“升官了啊！”
“哪儿那么多废话！吃面！面都糊了！”
“是！陆警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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