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谁是凶手
面对十多个步步紧逼的黑衣人，朱由校紧握手铳，慢慢退到了墙角。此时猛如虎生死不明，傅山和沈百五两个文弱书生，早已被生擒，而允儿这个战斗力为零的傻白甜，正拿着一把小剪刀，做着可笑的反抗。
所有的光环，此刻都集中在朱由校身上。只见他定住心神气沉丹田，用尽洪荒之力喊出：巴啦啦能量----沙罗沙罗----小魔仙---全身变。就此，朱由校开启了称霸世界之旅…哈哈，别拍砖，增加点节日佐料，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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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十多个刺客暗中潜伏至凤临阁之时，三百名皇家卫队士兵，也在同一时间到达。小分队进攻战术，早已成为卫队的日常必修课。钟迅一声令下，卫队士兵分成十多个小队，从房顶、屋后、侧门鱼贯而入，钟迅则带领斧钺队强攻正门。
事实证明，再牛叉的刺客，也不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对手。装备了连发强弩的士兵，根本不给刺客任何近身搏斗的机会，不到半只香烟的时间，所有的刺客都被清理干净。唯一遗憾的是，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见到血泊之中的猛如虎，脸色铁青的钟迅安排人手护送朱由校回军营后，便领着人手开始在全城展开大搜查。
几欲发狂的钟迅，因为对于大同守军的护卫工作极为不满，从而与其爆发了多次冲突，而大同府衙更是被暴怒的卫队士兵砸了个稀巴烂，衙役们被揍地抱头鼠窜。…
大同百姓似乎见怪不怪，个别有阅历的老者，还撵着胡子告诉围观的后生：大明主军与客军向来矛盾重重，发生冲突是早晚的事。有客军来到大同之时，那一次不是闹得满城风雨？就这么点事，也让你们大呼小叫的？年轻人，就是没点见识…
当年浑河之战，川军与浙军里的儿郎那个不是好汉，可最后当地主军愣是情愿隔河看风景，也不愿意前往助阵，那些好汉最后都死了，真是可惜了哟…但这次的客军，似乎也太牛了点，居然连总兵手下的人也敢胖揍…
朱由校并不知道这一切，他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面如金纸的猛如虎身上。现在的情况极不乐观，猛如虎背上的几只箭倒无大碍，却独独有一只弩箭刺中了他的肋部。如今这弩箭谁也不敢拔出，万一引发了大出血，就是神仙也难救。
朱由校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军营里团团乱转。猛如虎虽然是个二百五，却是个忠肝义胆的二百五，而且只忠诚于朱由校一人，其余的人想指挥他纯属白日做梦。一年多的交往下来，猛如虎早已超越了一般的主仆身份，成为朱由校身边不可或缺的人之一。
傅山此刻也是眉头紧锁焦急不安。他虽然精通医术，却并不擅长刀剑创伤。科学院里虽然按照皇上意思成立了外科部，但现在还处于拿着动物做实验的阶段，根本不可能在人身上动手术。傅山把目光看向了朱由校，此刻的决定权，已经压在皇上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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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百五年岁稍长见历颇丰，很快便从这次突发事件中恢复了心神。他见大家现在这模样，根本救不了猛如虎的命，便走到朱由校身边道：“皇上，猛如虎肋部之箭必须拔出。拔出来他还有活命的可能，要不是不拔出来，绝无生还的道理。皇上，不可再犹豫了。”
朱由校暗骂一句：妈的，后世女儿出生前签署家属告知书也没这么紧张。这遭瘟的明朝，连止血的特效药都没有，云南白药还得过几百年才会诞生。后世见过一部电视剧中说，河蚌壳烧成粉末用于伤口似乎是止血良药，也不知道明朝人知道这个不…
深吸一口气后，朱由校下定了决心：“傅山，做好准备，给猛如虎动手术。沈百五，你给朕弄几斤上好珍珠过来磨成粉，待拔出猛如虎弩箭之时，就用作止血之药。不要可惜钱，能救回猛如虎的命，朕算你大功一件。”
虽然河蚌壳的成分与珍珠差不多，但朱由校不想浪费时间在寻找河蚌壳上，上好珍珠用钱就能买到。只要这二百五能好起来，花点钱算什么，大不了以后从他俸禄里扣除就行了。沈百五领命而去后，心中不由感叹：古有千金求马骨，今有千金活人命，吾皇如此，幸哉！！
傅山见四周之人都在忙碌，便来到皇上身边悄声说道：“皇上，这珍珠粉止血，一般是用在妇人月事及生育之时的。这用在猛如虎身上能起作用？”
朱由校皱着眉头道：“朕也不知道，只有试一试，希望有用吧。如果真有用，以后可以全军推广。”
“用珍珠？”傅山惊了。
“谁说珍珠？用河蚌壳。快点准备救人。你小子就这毛病不好，什么事都刨根问底。对了，绷带准备好没有。”…
手术一切顺利，也亏得猛如虎身体强壮，被一个穿越的广州军医和一个刚刚学会缝兔子皮的家伙，折腾了一番后居然没死。而这一切日后被载入了《明史》，只是语焉不详而已。对于皇上的丰功伟绩史官大肆赞扬，对于福大命大的猛如虎则以春秋笔法一笔带过…
数日之后，猛如虎苏醒了过来。当知道是皇上亲自拔出了弩箭，八尺高的汉子哭得没了人样，絮絮叨叨着：皇上的恩情没齿难忘无以为报。当知道是傅山给他清创包扎后，猛如虎火冒三丈：这个王八蛋，早就琢磨着在活人身上做实验了，这次居然拿劳资练手！！
猛如虎以后逢人便说：“瞧见咱这伤口没有，当初那血流得哗哗的止不住。后来皇上，用价值几千两银子的珍珠粉抹上去才止血的。几千两啊，俺老猛就没见过那么多的银子。”结果这话被皇上知道了，下令每月扣除猛如虎一半的俸禄。无他，话太多惹帝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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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迅在大同城内大索七天后，依然一无所获。那些刺客就像幽灵一般出现，又如鬼魅一般摸不着来历。朱由校得到报告后，也是一筹莫展。这事不仅无法公开，而且还必须死死隐瞒。要是被百姓知道了，保不准什么乱七八糟的传闻又会出现，朱由校可不想成为其中主角。
这天，布日固德和阿尔斯楞从凤临阁回来后，两人便脸色不善地来到朱由校房中，恨恨地说道：“皇上，我们按照您的要求交出了大额清单之后。那个王婉琳居然说我们骗她，而那个王忠吾更是用各种语言讥讽说，既然我们没那么大肚量，就别打那么大哈哈。”
朱由校正要询问详情时，就听卫兵来报，说一个叫王允儿的姑娘前来送东西。朱由校便让卫兵带允儿到会客室一见。心里也奇怪：近几日忙碌倒也没来得及去看她。这小姑娘上次被送回府时，吓得魂不守舍语无伦次。这就恢复正常了？
见到朱由校后，王允儿显得拘谨了许多，言谈举止也变得文雅了不少，那里还是之前那个傻乎乎的小姑娘。见到允儿无可挑剔的福礼，朱由校心道：这封建礼法害死人啊。好好的一个傻白甜硬是成了大家闺秀，这多没趣…
“允儿姑娘平身。不知这次前来，有何事？”朱由校手臂虚扶道。
“皇上，民女得知猛如虎猛侍卫重伤难治，因此在家中拿了一些金疮药，希望能救得猛侍卫。”王允儿头也不抬地说道，言语之中显得颇为紧张。
当得知朱大公子就是天启皇帝后，她的心里早已乱了分寸，但心里的挂念却有增无减。虽然明知机会渺茫，但她还是想试一试，不为今后成为什么贵妃娘娘，只求皇上记得，那年秋天，凤临阁之中的王允儿。
“谁告诉你猛如虎重伤难治的？”朱由校根本不曾想到这些小女儿心思，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异常。
“回禀皇上，如今大同城内都是这么流传的。对了，城里还流传说，此次前来的宣府士兵，很快就要回到宣府。说是被大同驻军排挤而走。”允儿想了想说道。
朱由校脸上有了愠怒之色：城内隐藏的细作，这是明目张胆地向我挑衅啊。“允儿姑娘，你的金疮药呢，拿给朕看看。”
接过金疮药后，朱由校正要交给傅山，却发现，金疮药盒子中漏出了一丝白角。朱由校轻轻抽出来一看：这是使徒的信。
“吾皇在上，微臣叩拜。凤临阁遇刺之事，经微臣查证。此事与代王及大同军政均无关联。具体是何人所为，微臣尚在追索之中。另，大同富商范永斗今日午后，将与来自后金使者在城西宏景楼会面，不可不查。
还有一事，微臣甚为担忧。大同驻军之诸多将领，近日与京城联系异常紧密，每日少则数骑，多则十数骑往来。且，大同驻军近期调动频繁，皇上不可不防。
微臣经过多方查证，林丹汗率军袭扰边关与客氏映月下嫁林丹汗为妃，二者之间疑有隐情，且幕后似有重大干系。但具体何为，微臣还不得而知，皇上不可不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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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将书信折好，并没有询问允儿这封信的来历，这傻姑娘要是有这份警觉，那就不是王允儿了。看了看时间后，朱由校立刻下令：“钟迅，赵赫平，点起人马，随朕前往宏景楼。快！”
谁知卫队刚走到门口，一向与卫队井水不犯河水的大同驻军，借口钟迅日前诸多无理之行为，竟然包围了军营，要宣府卫军给出说法。一时间，数千人把军营堵得水泄不通。高喊宣府卫军无理打人，要求大同总兵严惩凶手，大有冲营的架势…
闻讯而来的大同总兵，本想用武力镇压，却惹恼了这些大同驻军。很快，卫队军营门口便发生了大规模的推搡和谩骂…
等到半个时辰后，朱由校带着人赶到宏景楼时，范永斗正醉眼迷离左拥右抱，那里还有一丝后金使者的影子。朱由校狠狠地一甩马鞭收队回营。又特么泄密了…
见到卫队离去，范永斗斜着嘴笑了一下，便把一个歌姬按到在床上，不断在其身上奋力冲刺，在娇呼连连的歌姬耳边狠狠说道：“你有几分模样，便不是婊子了？到头来还不得在你范大爷胯下求饶。等着吧，现在才开始，时候一到，劳资让你连牌坊都立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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