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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正式的谎言


  萨日勒等他们走出酒馆之后,看看酒馆内已经没有人,又看着地上那些刚刚勉强烹调熟的马肉,很不客气的拎起了一大包就走。

  只是他走了并没有多远,这时六个符文剑神的门徒已经押解着所有捕获的圣主承恩会那些人回到圣石村了,而且他们一看到有些村民的样子,立刻有两个人抄起兵器快步来到酒馆。

  萨日勒急忙绕进小巷,透过法眼头环的感知力,一路缓缓追寻着赖斯赫穆勒三人的去向,虽然这次很冒险,而且百多斤一包的马肉又很重,但现在至少已经有了东西吃,也有的是时间来慢慢品尝肉味,但又一想自己方才所中的毒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村长唯一的仆人,一看到那六个符文剑神的人带来这么大一群人,立刻被吓的全身冰冷面色苍白,他早就见惯场面,可不是害怕这些人,而是一想到这些人的亲戚朋友该有多少人呢?

  就算村长以后一直都会有符文剑神的撑腰,那也挡不住各种各样的算计啊,村长他们这次恐怕有麻烦了,但这时又不得不迎上来立刻说道;

  “还请几位稍做等待,我这就去通报村长一声。”

  村长接到仆人的禀报并没有多久,又与里面那个读过书的人嘀咕两句,随即也来到了门口相迎,就算村长表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但谁都可以看出村长这时的苦恼。

  村长这时也的确感到恐怕会有些难以收场了,虽然这些圣主承恩会的人都默默站在那里,甚至于有些像驯服的野兽一样,但野兽总还是一个会伤人的野兽,表面上非常听从符文剑神这六个门徒的话,但是他们真的会是那样想吗?

  单单只是从每个圣主承恩会的这些人脸上来看,那就是绝对不可能的一件事,他们那每一张脸都带着一丝阴冷的气息,每一双眼睛都闪烁着如利剑一般寒冷犀利的无穷仇恨。

  门口一名武士打扮的中年粗壮汉子,立刻行礼问道;

  “请问您可是圣石村这里的村长么?”

  村长毕竟已经很大年纪了,遇到了任何事都有足够的矜持支撑,就算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表面的过场话却还是一定要好好的大声说说;

  “不错,我正是圣石村村长,几位这次抓捕这么多有意开发我圣石村矿场的人,究竟想要些什么呀?我们这个村子太小,也太穷啊,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村长这话把几个符文剑神的人说得一愣,但随即便立刻明白了村长的意思,村长身旁的读书人却缓缓离开了这个村子,他和他全家必须永远的离开圣石村这里,离开并不代表伤感,反而现在有许多人都很羡慕能像他一样的离开村子。

  符文剑神的门徒刚要开口的时候,却见到村长的谋士已经走了,那么村长在这里说的意思就是他们六个人是在按照自己的判断和意愿在行事,完全和圣石村没有任何关联。

  六个符文剑神的人不禁面面相觑,为首的人略一轻叹着说道;

  “我们这次只是听说有人强占了圣石村的矿场,这才带他们来找村长谈谈,看看村长有什么事没有。”

  这时的村长和六个符文剑神的人脸上神色都十分凝重,村长立刻说道;

  “我能有什么事啊?你还是先把这些人都放了个了吧,今天晚上他们都还没有吃东西是吗?让他们回去吃点东西好吗?你们有什么事的话,以后再去找他们说吧,啊。”

  村长其实只是一个乡绅,几乎任何地方的村长都不算是正是官员,在一般人看来,真的论起什么地位的话,这几个符文剑神的门徒混混也远比村长只高不低,但是符文剑神的这六个门徒此时却对村长刮目相看而显得十分谨慎恭敬。

  符文剑神的门徒此刻略有尴尬的呵呵一笑说道;

  “这件事之后,我们没有第一时间封锁了小山,实在抱歉,让那三个主要的人逃脱了出去,但如今的一切情况已经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下,请村长尽管放心吧,他们当中的任何人都不是我们的对手。”

  村长这时眨巴眨巴眼睛,又挠了挠鬓角说道;

  “我本来还想能当个村长来安度晚年呢,哎,可是我那女婿收养的小孙孙,却老是爱在别人面前假借我女婿的名号惹事生非,结果啊,我女儿女婿和他们泥片村全村的人都给他害死了,我这个倒霉的小孙孙啊,哎。”

  六个符文剑神的门徒瞬间震怒,但却很快又想起了别的事,为首的人冷哼了一声说道;

  “若是村长早一点提起泥片村的事,我们早就帮助您追查到了那个凶手,只是现在可有些麻烦了,哎,不只是我们回去之后自己要领些责罚,恐怕有些人的脑袋也很难保哇,就连圣石村也让人感到前途非常堪忧啊。”

  村长和一些村民一听到这话都是豁然变色,村长与仆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各自的眼眸里满是惊疑恐惧之色,甚至连额头上的冷汗都在不自觉的一瞬间便冒了出来。

  两个村子相距本来就不远,可以说泥片村惨案早就震动了整个圣石村的所有人,而且显然这几个符文剑神的门徒都知道一些泥片村的事,这就让村长感到颇为为难了。

  他既不愿和这几个走得太近,也想调查一下泥片村的事,还怕死,最为重要的就是他很害怕会有什么事能牵扯到自己而送命。

  六个符文剑神的门徒当中,一个最为年轻的人略一笑说道;

  “因为我们发现一个剑神的门徒死在了泥片村,所以很快封锁了那个院子,村长您的女婿和所有村民都死了,我们的人很快都会赶过来进一步调查这件事,并且一直都有人守着那里,确保没有任何人能进去破坏某些关键证据。

  可是当时碰巧看到了您的女儿,也就是泥片村村长的夫人,刚好让我们知道了一些事,村民和泥片村村长遇害的位置,也就是在泥片村村长的家门口。”

  青年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但一瞬间发现,他已经惨遭另外五个人强烈的白眼,一紧张他把接下来更为惹人猜忌的话都咽了下去。

  但就这些话已经让村长产生了许多猜忌,不禁很好奇的问道;

  “你们一直都守护着村子,确保那个村子里的一些摆设东西都没有人动过吗?”

  另外的五个人一听村长这话,立刻恨这个青年恨只咬牙,为首的人但又不得不回答道;

  “没有,绝对没有,我们发现了泥片村村民和村长遇害之后,第一时间便向安泽镇的治安官大人告知了所有情况,治安官大人也会很快派人调查,我们的老师符文剑神更是当机立断的就派了我们先一步过来调查一下,我确定泥片村每一间房屋内的陈设都没有人移动过一丝一毫。”

  圣石村的村长听到他们这样说,只是不住的微微点头,其实他早就听说了泥片村的一些惨状,泥片村的整个村子都已经变得死一般寂静,到处都是面目狰狞的尸体,显示出那些人死的都极为痛苦。

  一想到女儿和女婿,圣石村的老村长脸上就有些微微颤动着发青,甚至双腿的肌肉都已经有些强直僵硬,他可以不在乎一切,但他最为在乎的却是他女儿,也就是泥片村村长的那个胖女人。

  显然这六个人知道很多的事,就是不想告诉别人,但老村长他却还是不死心的又试探着问道;

  “我女婿就死在他们家的院子里了吗?他们家还会有什么事吗?”

  六名符文剑神的门徒当中为首的那个中年人,立刻淡淡的说道;

  “不是,泥片村村长和半数左右的村民都死在了村长家门口,我们到哪里的时候,泥片村村长的夫人正在地下酒窖的酒桶里哭泣,我们便将她救了出来,刚刚不是已经把她交给你们了吗?你们还没有和村长夫人她仔细谈谈吗?”

  老村长一想,这是故意要把凯瑟琳扣押下呀,也只好装作很淡然的说道;

  “你们不把我的女儿带回家来,又带到哪里去了呀?你们不是说没有人动过泥片村村子里的分毫吗?带着别人家的女人到处走就不算了?”

  六个武士当中为首的人惊疑的微微一愣,随即双眼明显泛起了一丝不悦,但还是压着火气冷冷的说道;

  “是她也并没有要求立刻赶到圣石村来,并且一直都和我们说她有一些其他的要紧事要办,村长大人是不是太过于拘泥于某些礼仪教条了呀,我们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让您的女儿回到圣石村啊。”

  就算这六个人已经被老村长故意调侃的有些气结语滞,老村长却因为担心凯瑟琳还是面无表情的淡淡故意说道;

  “哎呀,看来治安官大人所托非人了,想我们这些人不是只会干活,也是只会干架,那里会有人能干得了调查谁呀,还不全都是帮人调查调查,就看谁能先说点软话让他倒霉去吧。”

  六名符文剑神的门徒顿时变色,各自都已经无法控制住很明显的愤怒表情,六个人当中最为凶狠的虬髯大汉也是一阵微微皱眉头,为首的武士早已经猜到了老村长的意图,不等同伴他们说话或者有所作为,立刻冷冷的说道;

  “我们都需要进一步了解屠村惨案发生时的状况,泥片村村长夫人就是唯一最为有力的线索,她也必须得到一定程度的保护,以防止那些凶手有机会杀人灭口。”

  不料这个老村长可是真不简单,一直就这样追问着,一直就这样企图挑出什么诟病,又被他逮到了一点事就立刻问道;

  “怎么女婿遇害的时候,我女儿也在场吗?我女儿她没死啊?那些凶手为什么让她活着给你们说线索呢?我女儿可不太会说话,你们都会教她说些什么线索呀?有没有哪个能活命的线索教给我说说呀?”

  虬髯大汉抱着肩膀深深的啊了一声,这个六个符文剑神的门徒都已经对老村长的态度极为不满,但他们也很清楚泥片村的事事关重大,这个老村长也不能太过得罪,所以为首的武士还是勉强压着怒火耐着性子说道;

  “事发当时已经很晚了,整个村子又遭受了暴风雨和歹徒的袭击,泥片村村长夫人自然在家中休息,她当时也算是在案发现场,只是还没有提供多少有用的线索。”

  老村长立刻故作姿态的哦了一声,随即说道;

  “她刚刚死了男人,一定都被人给吓傻了吧,你们都是怎么审问她的呀?”

  六个人同时彻底气结了,为首的武士随即说道;

  “村长大人,请恕我们叨扰了您的休息,我们这就去把您的女儿带到这个村子里来,一定送还到您的家中,好吧,这次就算是我们自己多事了,再见。”

  说完,六个人冷冷一笑带着一群人直接向村外走去,老村长暗自狠狠地瞪了这六个人一眼,随即叹了口气关门休息。

  这一场柔和的较量,已经让许多人都感觉到纯粹是符文剑神他们在捣鬼,至少圣主承恩会的人都不应该太过于难为了老村长,但老村长却也有了一些新的顾虑,他只在乎他的女儿。

  圣石村的酒馆本来就是为了过往的行商和杂工才建立起来,酒馆内虽然简陋,却占地面积极广,在乡下也堪称工程浩大,院落和正厅自然也是非比寻常人家的院落与厅堂宽阔了许许多多。

  以至于几十个圣主承恩会的人都聚集在这里,也不显得有丝毫拥挤,只是这些圣主承恩会的人们显然还没有从愤恨与悲伤之中缓过神来,一个个面容冷漠的默默看着周围,也让这里所有的人都在默默的感到凄苦和无助。

  六个武士当中有四个默默无言的人,坐在寂静无声正厅之内思索着对策,他们能清晰的感到都有麻烦了,他们的眼神更是惨惨茫茫的一片模糊。

  两个在外面看守这些圣主承恩会的人也有些吃的东西,当然也是他们最爱的马肉,让外面的一个人吃得都已经独自黯然落泪,外面的另一个人就像是一座大冰川一样,不只是目光冰冷,而且在他的周围都是一片让人感到阴寒的气息。

  可是萨日勒却一路随着穆勒等三人转来转去的到处乱转,此刻却又转回到了酒馆附近,多格利这时却低低的声音问道;

  “穆勒小混蛋,你真的打算带着这个更混蛋的赖斯小混蛋去袭击暗算他们吗?你真的就不怕这个赖斯小混蛋会借机害死你吗?”

  穆勒轻叹着低低的声音说道;

  “我们也没有多少办法呀,不然,你带着他,我去试试看能不能救人。”

  多格利急忙一把拉住了穆勒又低低的声音问道;

  “上头那几个人,究竟要你带着这个赖斯小混蛋做什么呀?他们究竟要调查一些什么事啊?先把这个小混蛋宰了就不行吗?”

  穆勒略一想之后说道;

  “你先看好了他,必要的时候就把他杀了吧,可是我们最好还是把他交给惩戒总管,那样我们也能捞到一点好处,杀了他之后什么事都难以查清楚了,没有了他也就没有害死捷恩特他们的关键证据和我们所有人未来的新力量,你自己看着办吧。”

  赖斯听到了多格利的话之后,从头至尾没有说过一个字,但他的全身上下都在打哆嗦,心里则更是噤若寒蝉,生怕自己如若真敢发出了什么声音,就一定会被多格利碎尸一样紧张。

  虽然多格利与穆勒没有提及许多事,但以现在赖斯的判断来看,在出现了重大问题的时候,可能真的会死,而且他在这个多格利面前,随时都会产生出一种死亡正在缓缓逼近的感觉。

  萨日勒一看,这个穆勒是在打算使用自己才会用的暗杀方法吗?他应该会有些什么新方法才对啊,可是这个时候似乎应该给穆勒他们添一点麻烦才好,这次还是不看他表演暗杀了,想到这里立刻拿起了一块石头跟在穆勒身后。

  就在穆勒来到一个符文剑神的门徒身后时,萨日勒的手臂一挥,已经差一点就打中了这个有些思考入神而发呆的人身上。

  但这一下也让这个人发现了穆勒,可是穆勒似乎早有准备一样,掌中的匕首一翻,对着这个符文剑神的门徒就是一记猛刺,反握匕首的这种从下而上并且向后带的动作,非常凶狠速度也很快。

  但这个被穆勒刺中了的人,却还是很凄惨的大喊出声,虽然穆勒又奋力的连续刺出了很多下,却还是完全被人发现了。

  萨日勒在暗处一看就乐了,这个穆勒暗算人还真是有够业余水平了,怎么会还不如自己呢?萨日勒已经把那块石头给故意忘记了。

  不远处警戒的人一听到这里的动静,就已经猜到了一个大概,仰仗着非凡的近战实力,极其迅速的跑了过来,并且对着穆勒背影的方向就是块石头。

  随着酒馆大厅内的四个人也追了出来,萨日勒已经来到了赖斯附近,运足了臂力,将一块石头高高从赖斯头顶上方扔了出去。

  这一下,可把多格利个气坏了,但多格利随即又变得非常紧张恐惧,这六个人的实力他可是最为印象深刻的全面了解过了呀,这不就是有人在故意吸引那些符文剑神的人吗?

  虽然现在在这里的符文剑神门徒只有五个,那他这幅老骨头也绝对打不过五个,连一个他都打不过,这时多格利只能一把抓着赖斯撒腿就跑。

  萨日勒可不想放过了这次机会,又丢出了一块石头,但这次却是全力让石头紧贴着地面向过来查看的人蹦了过去,生怕这些人都找错了赖斯和多格利的方向。

  谁也不曾想到,躲在一处阴暗墙角的穆勒,这时会做出了一个让他自己都感到吃惊的决定,谁也没有预料到,穆勒会在一个人经过墙角的时候突然出手。

  这一匕首虽然从咽喉直达胸腔内而非常致命,但像这样杀人也会有很大的惨叫声,更何况穆勒唯恐这个人不死,又在这个人身上一阵乱刺。

  这可把萨日勒给气坏了,他思考了很久才做出的决定,还拿出了全部的勇气决心和胆量,又费了这么大的力气,竟然被穆勒把另外的四个人都吸引了过去,让萨日勒的全部努力都在这一瞬间白费了呀。

  多格利注视着赖斯的眼神,他也明白,他无论如何也难以从这个赖斯嘴里得知有任何用的信息,虽然他也很好奇那些事,但此刻却也只能另做打算了,以符文剑神那四个门徒的实力,恐怕一旦被察觉到踪影就再也没有从他们手中逃脱的可能。

  多格利非常谨慎的又看了一眼墙角之外,虽然暂时还没有被发现,但那四双眼睛却充满了警惕和怀疑,时不时都有目光扫视过多格利所处的墙角这里。

  多格利略有紧张的冷哼一声说道;

  “你就留在这里吧,老头可带不了你了,别怕,老头不会杀了你。我这本来跑的就慢啊,麻烦你留下帮我吸引一下他们四个符文剑神的门徒好了。”

  听到多格利这样说,赖斯先是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一想,那些符文剑神的门徒才不会知道问什么圣痕来源的隐秘呢,恐怕被他们逮到之后立刻就死定了呀。

  紧张的抓住多格利的手臂说道;

  “你不能把我留下当做诱饵啊,我可跑得比你还快啊,求你还是带着我吧,不然穆勒和教主他们都会对你不高兴啊。”

  听到赖斯这样一说,多格利的脸色立刻阴暗了下来,赖斯这时已经难得的紧张成了颤抖模样,毫不犹豫的跪在地上,紧抱着多格利的大腿恳求道;

  “元老,求您了,我真的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圣主承恩会的事,捷恩特元老的死真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多格利虽然嘴巴很刁毒刻薄,但对于别人却没有穆勒的那么多心眼,他也能看得出赖斯绝对不是在故意装模作样,无论换做是谁在这个时候都会紧张得要命,在没有认定赖斯的具体过错之前,赖斯毕竟还是一个圣主承恩会的门徒。

  一片灯火渐渐照亮了过来,四个人竟然全部放弃了追赶穆勒的方向,而是向多格利这里走了过来,此刻也没有太多的选择了,多格利轻叹了一声,迅速拉起赖斯说道;

  “走,跟紧我,快走,但是等一下你要和我说清楚那天晚上的事,包括所有的事都要让我满意而没有任何疑虑。”

  尽管赖斯非常成熟稳重,但他还是一个没有经历过多少危险的少年,此刻的情形已经让他再也顾不得其他,立刻苍白的表示绝对愿意说清楚。

  不远暗处的萨日勒却很为恼火,应该说他越来越感到恼火,整个人也开始又变得有些疯狂,虽然强自镇定,但他双眼当中闪烁出的疯狂凶芒已经无法形容。

  多格利并没有按照与穆勒的约定,出事后前往山间猎户的小屋,而是带着赖斯来到村子外的一个院子里,四下看了看没有人之后,立刻进入了一间破房子。

  但一进门立刻看到,穆勒现在还有些喘着粗气的坐在火炉边上,显得非常不悦,这也非常出乎多格利预料之外,原来穆勒早就全面担心起了多格利。

  多格利有些很不满的自顾自拿起了一大杯桉叶熏喝了起来,穆勒却一笑说道;

  “你说吧赖斯,我们可没有多少好心情和太多的时间浪费在你身上,虽然我们圣主承恩会不主张使用刑罚和拷问,但是你们也应该听说过一些不懂事的门徒都会死于非命。

  想起捷恩特是何等的聪明而又强悍,我们圣主承恩会上下都不希望看到他就这样枉死于泥片村,我们都很想知道当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鄙视,多格利打从脚后跟一直到头顶和心理往外都在鄙视着穆勒,暗骂着,这个时候谁还看不出来穆勒的那点小心思呢,明明就是贪图新圣痕的各种未知力量,还非要说成了大仁大义一样让人恶心。

  赖斯预感得到,他自己已经没有几次还能活下的机会,虽然眼中满是惊疑恐慌和无奈,但还是故作镇定的说道;

  “我……我真的也不太清楚昨晚所发生的事,只是感觉到似乎有个刺客在暗中捣鬼,我们发现那个可能是捷恩特元老尸体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

  说到这里,赖斯已经委屈的有些愤愤不平而眼圈儿泛红,甚至都有些哽咽了起来,穆勒能知道赖斯对这件事并没有说谎,却还是无法确定赖斯是否隐瞒了一些什么事。

  但小院的外面,萨日勒气喘吁吁的看了一眼这栋房子,立刻接着撒腿就跑,他终于办到了,几经冒险尝试之后,他终于把那些符文剑神的门徒引了过来。

  虽然他们只有三个人追了过来,但对付穆勒与多格利也也已经足够了,虬髯大汉看了看这个院子,对为首的中年人恭恭敬敬的低声说道;

  “周围我们都已经检查过了,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只剩下这个院子了,从足迹来看,凶手应该是翻墙进去了,但总觉得有些可疑。

  而且这里的凶手决不止一个,至少应该有四个人,只是还不清楚他们的实力究竟如何,又是什么意图吸引我们来到这里。”

  为首的人也略感疑惑,但最后却还是低声说道;

  “似乎我方才听到了里面有人说话,我们不能就这样被吓到了呀,总要探查一下这个房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躲在暗处的萨日勒一抹额头的冷汗,心里暗想,这回你们还不死,你们如果不是也该轮到我自己动手了,哈哈哈,这次一定能要了你们的命。

  赖斯此刻已经陷入了极度绝望当中,他当然还没有发现萨日勒,但他却感到自己无论如何也熬不过穆勒这一关,他很清楚自己没有经受住这两个元老的考验而脸色惨白,可他的神色却反而趋于稳定和一些落寞。

  他也没有真的获得圣痕石矿场的功劳,反而为圣主承恩会制造了很多麻烦,他本来还想趁乱刚好逃走,但那已经是绝对不可能的一件事了,想想都让他心中发寒而有些站立不稳。

  随即身子一软,便跌坐在了地上,赖斯的心里已经难受到了极点,穆勒感觉赖斯已经差不多到达承受心里能力的极限了,缓缓继续开解说道;

  “立刻详细的告诉我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事,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把所有的事全说出来,不论是否和我们圣主承恩会有关都说给我听听。

  只要你的坦诚能让我满意,我可以给你你所想要的圣痕力量,让你再次成为一个顶尖圣痕卫士当中的高手,你们应该相信我有这个能力啊!”

  赖斯也不好对于那些本来就很无所谓的事在做隐瞒,立刻说道;

  “其实,我只是担心昨晚的事会有人怀疑到我和我母亲,村长看上了我的母亲,还杀了我父亲,可是村长他们都被我杀死了死无对证,我很担心会遭到什么人的猜忌所以才没有全部说清楚。”

  穆勒眼里不停的闪烁着寒芒,冷声问道;

  “不在乎你们家与村长之间的关系和那些事,告诉我那天晚上捷恩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赖斯毫不犹豫的说道;

  “其实,你们两位元老完全可以从其他活着回来的人那里得知一些,非要我说,我也只好全部都说出来让你们知道好了。

  首先是在傍晚的时候,胖子他们几个发现了我们村有人拥有新的圣痕力量,所以便去抢夺而杀人……后来,老师也发现胖子他们死的一些问题,也曾经怀疑杰恩,

  但后来……便派遣杰恩调查……再后来,杰恩就成了捷恩特元老的学生,却无辜被他们杀了……捷恩特元老便带着我们追查凶手,碰巧查到了凶手和一个可能偷了老师的资料那个村民谈些什么……

  然后又有一个年轻的七级高手来挑衅捷恩特元老,并且那个会用火的七级高手好像向捷恩特元老索要什么东西,他还想要那些被村民偷走的新符文资料记录,所以被捷恩特元老盛怒之下给杀了。

  我们当时都在周围,我在屋里检查有没有那些我上交了的新符文记录资料,我只是怕有人怀疑真的有什么东西在屋里,我所以才没有说,其他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多格利把眼一瞪,十分不解的愤怒问道;

  “那小子再怎么混蛋,他也不敢跑到捷恩特那里要什么东西啊?你说他向捷恩特索要东西,什么东西啊?”

  赖斯也一皱眉,继续说道;

  “我就是因为不太确定他们的话,才不敢乱说啊,他们当时说到,如果有谁用大家不高兴的办法得到了先贤传承,就是圣主承恩会所有人的敌人,大概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一向非常狡诈的穆勒这时却被赖斯这种很低级的谎言给骗到了,穆勒满头冷汗的冷哼了一声说道;

  “行了,我明白只有你说了真话,那几个人都不敢提起捷恩特他们话里的疑问,他们都是故意在那里装糊涂。可是,有些人究竟想要什么东西呢?你见过捷恩特元老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赖斯故意想了又想说道;

  “似乎有一次我见到捷恩特元老拿着一个小圆球,是一个很漂亮又似乎还会发出红光的小圆球,我曾经问他要不要去拿点喝的东西,他当时却瞪了我一眼只让我去调查杰恩的疑点并没有些说什么,我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小圆球。”

  多格利和穆勒听完赖斯的话之后都是紧锁着眉头不说话了,不经意间多格利叹了口气,向破损的窗口望了一眼,却让他一瞬间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窗外那一双冰寒刺骨的眼睛完全可以让他终生难忘,立刻跳起来喊道;

  “快走,他们来了。”

  可是这时所有能逃脱的门窗都被人影给控制住了,穆勒刚刚来到门口,正打算硬冲出去的时候,却发现有一个符文剑神的门徒都已经走了进来,而且三个符文剑神门徒当中为首的这个中年人,竟然全当穆勒和多格利完全不存在一样,很随意的倒背着双手就这样进来了。

  穆勒有些不自觉紧张的问道;

  “你,你们要干嘛?”

  这个中年人却根本不理会穆勒,微笑着缓缓度步,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本来呢,我们是不会对于一些很弱的弱者而赶尽杀绝,只是我们发现有些人竟然没有逃跑,而且还袭击暗算了我们的人,我有两个朋友刚刚就是死在你们的手上啊,这次既然已经发现了你们,你们还想要说什么求饶的话吗?”

  穆勒略一沉吟了片刻,问道;

  “你们这次真的打算要杀了我们吗?是否认为我们已经死定了呀?”

  中年人很不客气的点点头,随即又马上摇头,似乎对于穆勒尤为痛恨但却还是很柔和的说道;

  “我想要知道,谁会杀了捷恩特抢走了那个法球,你们能告诉我么?”

  多格利与穆勒现在是插翅也难逃了,也根本无力抵抗,更没有可能会熬过对方的审讯,穆勒想了想却冷笑一声刚要说话,但被这个中年人一刀正砍在了胸口上,瞬间重伤倒地,胸口全都是血而不能动弹。

  多格利那副苍老的身体竟然在这时本能的一闪,急忙说道;

  “在这附近的几百里范围之内,除了你们就是我们,还会有谁会惦记着那种东西啊?”

  赖斯和其他人都没有听出多格利的意思,但这个为首的中年人却听出了多格利的反讽,这种事还用得着逼问吗,这不就是一件明摆着的事么,除了圣主承恩会和符文剑神之外,本地来说也只有沼泽地的那些水贼了。

  中年人想了想之后冷漠的问道;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事吗?”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村子里却有一声无比凄厉震天动地的惨叫传来,三个符文剑神的门徒互相看了一眼,各自全都变了脸色,为首的中年人暗叫了一声糟了。

  受了重伤的穆勒也在这个时候突然一跃而起,对着为首的中年人就是一把石灰分,中年人一边奋力的胡乱格挡挥舞着钢刀,一面愤愤的大声喊道;

  “你也是圣主承恩会的元老,怎么使用这样下作的办法获胜,你们都不得好死,你们整个圣主承恩会就等着所有符文剑神的门徒报复吧。”

  尽管他嘴上这样说,但心里已经感觉到这次很不妙了,不禁暗恨这次实在是太大意了,完全忽略了这个以阴险狡诈而生存的穆勒,更没有想过穆勒会早就安排了人,专门趁着村子里只有一个人的时候袭击村子,并救走那些很弱的门徒。

  守住了窗口的虬髯大汉,却在这时小心翼翼的后退着说道;

  “我们都到外面来打一架,不要再那里面坐着逞什么威风,来呀。”

  这时的中年人已经不行了,很快就被穆勒连续重伤而渐渐形成致命,房子外面那两个符文剑神的门徒已经失去了最佳救援时机,他们也会胆怯,也会因为胆怯而谨慎小心,也会因为谨慎小心而抛弃了最为重要的同伴。

  本来他们只是打算要给圣主承恩会一点难看,顺便还能从圣石村捞点好处,但谁也没有想过圣石村的村长完全就不愿意得罪了圣主承恩会,更没有想过穆勒会采取这样下作的办法来对付他们,感觉上这次反而是他们两个人比较危险。

  虬髯大汉与酷酷的冷眼青年对视了一眼之后,各自都有了最坏的打算,或者应该说,是围绕着最坏的打算有了一些想法。

  虬髯大汉在外面又喊道;

  “我们能不能谈谈,只要让我们离开这里,并且以后不再追究,我们可以保证绝对不会向任何人提起今晚的事,我们只是来帮助这个村子的人捞点好处,

  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还请你们圣主承恩会放过我们的这一次吧!我们会用已经得到的这点小钱远走高飞,再也不会让人找到我们了。”

  穆勒看了一眼还在做着最后抽搐的中年人,随手给自己上了点药,感觉这个大胡子真有点又好气又好笑,哭笑不得的说道;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们永不分离,这就成全了你们。”

  暗处的萨日勒又感到郁闷了,远远望去,许多圣主承恩会的人,包括一些曾经被俘虏的人,现在都在飞快的正赶来支援。

  穆勒和多格利缠住这两个符文剑神的门徒竟然会完全不成问题,而他们两方面打架的时候,萨日勒就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赖斯混入了人群,真的就这样又失去了机会吗?不行,这次不能这样放过了赖斯,盘算了一阵之后突然想到了另一个办法。

  大战过后,虽然符文剑神的两个门徒非常骁勇善战,但却无法抵挡人数众多的圣主承恩会这一阵疯狂乱打,在密集飞射的石头和轮番攻击之下,就算这两个人非常强也会受伤也会累,渐渐的被穆勒等人完全追着打。

  虽然他们两个每次冲击人群的时候,圣主承恩会的人总是会后退,但却一直都没有让开通路,就这样一直缠着他们来慢慢消耗体力和注意力,一点点磨死了他们。

  再次准备好了一切之后,萨日勒看了看正在进入村子里休息的这些人,不禁暗自凶狠的冷笑,这次终于有让他们都好看的事了。

  萨日勒又很快感到一些失落,看着星月之下的村落,听着轻风摇动树枝时的哗哗作响,似乎他周围的每一件小事都透出一种凄凉和哀怨,好像他的整个世界都难以摆脱从昨天傍晚开始的冷漠和忧伤。

  萨日勒跟着圣主承恩会的这些人也来到了小酒馆内,他这样冒险也是一种试探,因为萨日勒能感觉到多格利与穆勒和几个人已经把赖斯带走了。

  所以他要看看,他不是想看自己又一次的精心准备失败了,而是要看着这些圣主承恩会的人会不会全部死光,只有杀了这西恩圣主承恩会的人,才能让他重新获得冷静的思考。

  此刻所有圣主承恩会的人都在大嚼着马肉,看着他们能吃的这么开心还吃掉了这么多,甚至连穆勒他们曾经带走的那些马肉也被带过来会餐,萨日勒也很开心,开心的和这些人一起唱歌跳舞。

  但他也在找寻着一切机会,也在等待着一切的进行,但这一夜却注定就这样过去了,没有一个人因为萨日勒的计划而死,让萨日勒都开始怀疑那些毒蘑菇是否真的会有作用。

  直到凌晨,事情终于出现了一些变化,或者应该说是那个四楞枪头的毒加上毒蘑菇的毒终于发作了,所有吃了马肉的人全部开始呕吐腹泻和头晕昏厥,这一次萨日勒都不记得自己杀了多少人,每一个站立不稳毒发的人都被萨日勒一一杀死。

  他在用各种方法的屠杀来肆意宣泄着愤恨,直到酒馆大厅内的人全部处理了以后,萨日勒看了看满手粘糊糊的血液,酒馆内外已经没有了继续屠杀的目标,但这时却有两个酒馆的人走了进来,吓得萨日勒急忙躲在了一个尸体的下面。

  就算萨日勒也弄得满脸满身都是血,可他还是很不放心这两个人,犹豫了一阵,为了不留下任何祸患,也不得不连这两个酒馆的人全部杀光灭口,但要对付他们两个却有些不容易。

  萨日勒来到酒馆院内,对着墙壁就是一阵乱敲,随即又躲在阴影当中等待着或许有人落单过来,能给自己一个生存机会杀了他。

  但那两个人却一同又走了回来,萨日勒只能看着他们从身边不远处经过查看,随即又缓缓的返回,他们其实也被这次大屠杀给吓到了,什么事也完全不敢自己单独一个人去做。

  萨日勒却还是很不死心得沿着阴影这样一直跟着他们,直到有一个人跑到角落里方便的时候,另一个背对着这个角落走向了厨房,机会终于来了。

  萨日勒毫不犹豫的悄悄走到正在方便的这个人背后,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同时这个人的脸上脖子上连续十几刀的猛刺,随即对着这个人咽喉又是一刀,这一刀深深的直达胸腔内并且连续翻搅,让这个人终于失去了一切抵抗和动作。

  萨日勒看了看厨房,大踏步的走了过去,厨房内的这个人此刻显得十分沮丧和凄凉,他认为这次很难在洗刷他们酒馆参与下毒的嫌疑而变得非常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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