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旧址的秘密
一楼压根就没有开灯，她唯一猜对的是格局。一楼确实没有二、三楼那样的走廊，取而代之是一个宽阔的大厅。
距离楼梯口左侧不远便是小楼的大门，大门再往左是另一边的楼梯。两个楼梯口的外侧大约五、六米处各有一道木门。人雨虹根据小楼长度推算，木门后面应该还各有一小段走廊，走廊两侧应该和二、三楼一样，各有两、三个房间。
人雨虹在大厅里小心翼翼地转了两圈，再没有发现什么特殊之处。她来到东边木门旁边，握住把手，稍稍稳了稳心神，轻轻把门打开。
门一开，人雨虹不禁心跳加速，因为她找了一夜，在这个门后面，她竟然看到了亮光！
这个门后面不是她想象的那样是个小走廊，而是一个台阶，盘旋通往地下的台阶。从台阶的下方有一缕淡淡的灯光透出。
她抑制住内心的激动，踩着台阶，缓缓向下。
记忆中人雨虹还从未有过像今天这样的紧张感。越往下就感觉越紧张，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药水的味道，她记得她冲进航研所第五区的时候，就曾经闻到过这种气味，此时，她的眼前似乎又浮现出那口透明的玻璃棺椁，还有一群人乱哄哄追她的场面。
台阶下面，正对着一道木门，棕褐色，一道白色灯光从门下方的缝隙处泄出。人雨虹蹑足贴近门前，又往身后台阶处看看，考虑着万一需要逃跑时的路线。然后她屏息静气轻轻推那木门，木门很轻，静悄悄滑开一条门缝。门内灯光明亮，透过门缝，人雨虹目光到处竟无一人，只看到一些设备和仪器。
她又大着胆子把门慢慢开大，随着木门慢慢打开，屋子里的一切一览无余，她一眼便看到在屋子正中有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她先是一喜，继而一愣。
在屋中发现玻璃容器是她所期望的，但是当她看清楚容器中的东西时，不由得目瞪口呆。容器中所装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兽”。
人雨虹平生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头像蝙蝠，两翼张开似鱼鳍，如果不是胸前长着四只锋利的爪子，那就像是一只巨大的黑色风筝。是的，扁平而又巨大的风筝，大小足有大半个卡车车厢。
人雨虹怀疑这会不会是人类创造出来的一种幻想作品。只是，使她疑惑的是，为什么会对一个创意品做这么复杂的保护和研究呢？
她不由自主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她不知是不是产生了错觉，她怎么好像在空中发现了数根亮线一闪而过。她下意识把人间秋水取到手中，让她吃惊的是，那一刻，她似乎在人间秋水的珠子上，看到了有流星般的光影快速闪过，就像她在自己的工作室曾经看到过的那种光影。
她惊诧不已，围着这只巨大风筝般的怪物转了几圈，忽然想起自己此行不是来观赏标本的。这时她才更加觉得奇怪，怎么设备如此精良的实验室里，竟然空无一人？她又仔细查看屋子周围，确信屋子里再没有通往其他房间的通道。
人雨虹退到门口，准备出去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有人在边走边说话。人雨虹心道不好，赶忙察看周围，房间里除了仪器就是各种柜子，但是柜子的格子又太小，根本无法容身。不容人雨虹考虑，说话声已经到了门口，她心一横打算外面的人一探头，她立刻出手，大不了再像第五区那样大闹一次。正寻思着，冷不丁发现，那个盛放怪物的大容器下面，恰好有半尺多高的空隙，她来不及细想，一哈腰，双脚一蹬，唰地一下，沿着地板滑到了容器下面。
下面空间很小，她趴在底下很是难受，却无法翻身。
外面进来两个人，边走边说。其中一个嗓音低沉，不停地抱怨，“不知道头是怎么想的，好端端的干什么又把他拉回来，害得我们两头忙活，几十年了也没研究出个啥结果，还像做贼一样。”
另一个声音尖细，不停解劝，“算了吧，就算那个怪物不回来，天天守着这个怪物也一样无聊。”
说着话，两人走到容器旁边，其中一人气愤地在桌子上拍了一掌，“住在这个破地方，每天提心吊胆防这防那，可是却不知道究竟要防什么？”
“不是听说以前有人出事了吗？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尖细声音提醒道。
“能出什么事？”
“那边那个怪物不就听说是遭遇了怪事才死的吗？”
“得了吧，不明原因的死亡多了去了，这也研究那也研究，累死也研究不完。”低沉声音不断埋怨道。
“咦？”两个人正发着牢骚，尖细嗓音突然惊异地喊了一声，“你快看！”
“嗯？怎么回事？”低沉声音也奇怪道。
“坏了，它……它好像……死了！”尖细声音惊恐道。
“别瞎说，它本来就是死的。”
“可是，脑电波……以前有脑电波的，所以我们才花这么大力气一直照顾它，现在……完了完了，这下会被骂死！”
“奇怪，这么多年一直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低沉声音也疑惑道。“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好像还好着，对不对？”
“是的，我特别留意过，刚刚进来的时候，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尖细声音慌道，“不行，我去找组长！”
“等等……”低沉声音拦住道，“先检查一下仪器。”
“什么？”尖细声音不解道。
“就是看看连接是不是正常，有没有不小心断开的！”低沉声音不耐烦道。
“哦，对对。”
人雨虹听到两人对话，知道他们所说定是容器中的怪物，只是惊讶这怪物居然原本是活的，而且似乎刚死不久。正当她好奇这怪物活着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却发现这两个人在容器周围不停转来转去，悉悉索索，摸摸这捏捏那，偶尔还会弯一下腰，这使人雨虹不免紧张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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