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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2章 父子相见


谁会希望自己的丈夫纳妾。

可现在形势逼人。

刘秋梅无法坐视自己的丈夫毁了前程。

史霜客听着,心中愈感酸涩,他拉住刘秋梅的手,呵斥道,“莫要胡说八道。”

“你现在最要紧的是把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其他的都不需要操心。”

“可是……”刘秋梅嗫嚅着嘴巴。

“是我娘让你来当说客的吧?你莫要往心里去。”史霜客叹了口气。

子不言母之过。

他知道自己的娘很多的不当之处,可到底有生养之恩。

其实他有时候也很纳闷,母亲之前担心他的婚姻大事,后来他跟刘秋梅看中眼,母亲虽心有不喜,却也没多加阻拦。

他原本以为,时间长了,母亲看到刘秋梅身上的好,就会喜欢妻子的。

不曾想,成亲后就是催生,如今有了孩子,却是催纳妾。

史霜客闭了闭眼,将心中的盘算说出:“我会去京都参加会试。”

刘秋梅抬头望来。

“但不是纳妾收钱。而是借钱!”史霜客道。

刘秋梅讷讷道:“现在家中大家处处都要钱,哪里能借到钱……”

“今日我之所以会迟归,就是因为姜青檀拉住了我,他言说愿意借钱给我。”史霜客低声道,“届时,我写个欠条给他。”

“我仔细琢磨了下,这也是个办法。明日我就与他打条子,然后收拾行囊。 ”

刘秋梅闻言一喜,旋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慢慢道:“是不是阿梨提议的?”

毕竟姜青檀哪来的钱,倒是姜映梨现在开药铺,风生水起的。

从前她都没想到,姜映梨竟有这样的本事。

如今想来,都倍觉唏嘘,愈发觉得自己太过没出息,竟还需要靠给丈夫找妾室来摆脱困境。

史霜客摇了摇头,“不清楚。但他们的这份情,总是得记下的。我琢磨着,给利钱,阿檀应该不可能要,待得他成亲时,咱们备一份厚礼吧!或者,给他多送些年礼之物!”

他当然知道,沈家和姜青檀都心善之辈。

连亲眷都已不肯借钱, 姜青檀却肯,这乃是雪中送炭!

史霜客心中很是感激。

“这是应当的。”刘秋梅想了想,低声道:“再过不久,也快过年了。我看不如给姜公子做一身棉衣,回头你问问尺码,我左右在家无事。”

史霜客颔首。

这算是彻底解决了一桩心事。

他拍了拍刘秋梅的胳膊,蹙眉轻轻道,“下次别再说什么,让我纳妾的话。”

“你我之间的感情,岂能容他人插足。你为我延绵子嗣,我感激都来不及,如何能在此时纳妾伤你。”

刘秋梅听得心中甜蜜,她伏在史霜客怀里,轻轻道:“你现在倒是能说上几句话哄我了!莫不是跟谁学的?”

闻言,史霜客还真认认真真回答了:“听阿隽说的。”

“沈公子?”刘秋梅微讶。

震惊之余,她又回神,“沈公子不但聪慧俊美,竟是还如斯情深似海……这世上当真有如此完人?”

史霜客笑道,“阿隽比之世家贵胄的公子哥儿们,也就差在出身上。以外处处都是有优点,看重他之员外商贾那是多如过江之鲫。”

他想起何家的事,如今都唏嘘不已。

这可不是人人都有勇气拒绝的。

他亦是为此,才有了今日的抗拒。

刘秋梅想起姜映梨,忙道:“阿梨也是很优秀的。不但长得美丽,又热心肠,还医术高明。听说她从前连字都不认识,可她努力好学,你看看如今,柳城谁不夸她一句……”

说到此,她忍不住道,“以沈公子和阿梨的聪颖和样貌,今后肯定能生个同样出类拔萃的孩儿!”

可能是现在自己有孕了,她对孩子这件事就充满了热情。

………

沈隽意匆匆忙忙赶回家,刚到家门口,就见到探头出来的沈桑榆。

对方看到他,小声喊了句,“大哥。”

沈隽意点了点头,“家中有大事?”

沈桑榆犹豫了下,摸了摸脑袋,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只是悄悄道:“唔,来了个人……”

陈重来了后,李玉珠整个人的变化很奇怪,她也不敢多靠近,最主要是,她总觉得陈重的气场怪怪的。

但是她又说不上来,只能蹲在门口守着沈隽意回来。

见沈隽意要往里走,沈桑榆拉住他,“大哥……”

沈隽意蹙眉,“怎生吞吞吐吐的?”

说话间,姜映梨从屋里出来,看到门口拉拉扯扯的两人,她快步走了过来,抓着沈隽意的胳膊,轻声凑到他耳边道:“阿隽,你爹回来了!”

沈隽意一怔,以为听错了,皱紧眉头,“……我爹已经死了。”

换成其他人,他可能觉得是恶作剧,会出言呵斥。

但话从姜映梨口中出,他就不得不相信几分。

“这就是你喊我立刻回来的原因?”

“嗯。你还记得上回在春晓楼外的事吗?”姜映梨提醒道,“现在人已经被你娘带回来了,就在屋里等你呢!”

“我怕你娘认错了人,就让你回来一道儿辨认辨认。”

闻言,沈隽意神色一肃,当即快步往堂屋走去。

姜映梨紧随其后。

沈桑榆则是小心地合上门扉,悄悄跟了上去。

堂屋里,陈重正边喝茶,边听李玉珠讲起他们母子的过往,偶尔颔首附和几句,氛围倒是颇为融洽。

李玉珠间或抬眼打量着依旧温文尔雅的陈重,他身上曾经的尖锐棱角,似乎都在岁月里长河里被打磨得圆润。

沈隽意甫一踏入,看到这和谐的一幕,瞬间有些恍惚。

他的目光落到陈重身上。

难怪他娘会失神落魄。

这根本就是他爹本人。

曾经在他少时,这个人一点一点的教他读书习字。

记忆有时候就像是个匣子,以前以为忘记的过往,其实都被压缩封锁在那个小小的匣子里,一旦有了开启的钥匙,所有的一切都从盒子里飞了出来。

沈隽意就是如此。

他的记性如此之好,所以连曾经以为遗忘的小事,都一桩桩,一件件的从记忆的深处汹涌而出。

几乎快将他淹没。

陈重和李玉珠都回头望来。

李玉珠几乎是瞬间欣喜的站起,忙道:“阿隽,你回来了!快,来见见你爹!”

“我就说我之前没认错人吧……”

陈重也缓缓站直身,他望着已经成长为芝兰玉树的翩翩佳公子的沈隽意,心中颇为唏嘘。

这是他心中盼望过的样子!

而如今沈隽意,也的确不负众望的长成了。

一时间,陈重心内五味杂陈。

他喊了声,“阿隽。”

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见沈隽意。

比起凌降曜,显然沈隽意给他的冲击要更大一些。

他也更能理解赵姝妍当时所言的意思了。

虽然他们沈家人都长得不错,就是凌降曜也遗传的是他们之间的优点在长。

但沈隽意更甚,他从小就玉雪可爱,惹人怜爱,而今长大,他跟周围的人更不像是一个层面的。

是那种人群中,一打眼就能被注意到的。

有点像是他见过的萧疏隐。

萧疏隐样貌清俊,轩然霞举,清贵肃穆,那是长年累月浸润在权势里养出来的,犹如高空悬挂的太阳,叫人望之生畏。

但沈隽意不同,他似秋日之月,高悬当空,清冷而明媚。

果然,有些人生来就是去富贵之相,就算如何打压,如何明珠蒙尘,都自带璀璨光芒。

沈隽意就是如此,哪怕他生在乡野,身上却少也是自带权色富贵之气质。

陈重感慨万千,脸上的表情却是不变,口中喊道:“阿隽……”

沈隽意面色平静,对着两人略一拱手。

礼仪周全。

李玉珠忙道:“快喊爹啊!你以前不是总半夜闹着要爹吗?现在你爹回来了,以后,咱们全家就团圆了。”

对比起李玉珠的欢喜,沈隽意考虑得更周全,他也没有如其所愿的喊爹,而是开口无奈道:“娘,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陈重笑了笑,摆了摆手,打破尴尬道,“不妨事。孩子大了,该及冠了吧?”

沈隽意淡淡点了点头,他抬眼打量着陈重,见他身上穿的乃是绸缎,手上戴着水头不错的玉扳指,更不用提他的精神面貌,以及保养状况了。

都与李玉珠截然不同了。

时光虽然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却也很珍爱他,没有留下太多迹象。

李玉珠炫耀儿子,说道:“阿隽已经考中举人了,他这打算……”

“娘!”沈隽意打断她的话,生硬地支开她,“阿梨在厨房,您去帮帮她吧!”

李玉珠一怔,忙站起,“对了,晚上咱们一家人好好聚聚。我去做饭!”

走了两步,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向陈重。

陈重直到她所想,笑眯眯道:“也好,我跟阿隽父子两单独说说话。”

李玉珠颔首,心中欢喜道,“你们慢聊。有事喊我!”

说完,她就喜滋滋地出去了。

见到姜映梨站在门边,她笑容满面的拉住她,“阿梨,你让焦壮士多买点菜回来,咱们今夜好好庆祝庆祝。”

姜映梨:“……已经吩咐了,晚些会送来的饭菜。”

李玉珠一愣,又道:“那咱们还是做两个家常菜!好歹让你爹尝尝家里的味道……”

姜映梨看她气势勃勃的模样,低低叹了口气。

这事情都还没弄清楚呢……

她是真怕后面她会难过。

她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屋子里面。

她跟上李玉珠轻快的步伐,轻轻问道:“您问清楚了吗?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隐情?”

她总觉得整件事都透漏着一股子诡异。

为何陈重从开始的抗拒,瞬间就顺从了,然后还能跟李玉珠相谈甚欢呢!

虽然两人曾经是夫妻,但到底已经分开十几年了,彼此都已经面目全非了。

李玉珠愣了下,半晌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讷讷道:“能有什么问题?他是阿隽的爹。再说,他肯定回来就好,以前都是造化弄人……”

闻言,姜映梨就知道她是逃避心理。

她蹙眉道,“阿隽已经长大成人了,不是追着喊着要爹的年纪了。比起考虑阿隽,您更应该考虑的是您自己。”

李玉珠抿了抿唇,低头道,“夫妻不就是那么回事嘛……”

姜映梨见此,没有再多言。

而这边,李玉珠一离去,室内的氛围瞬间就变得沉重了几分。

但陈重似乎毫无所察,他指了指旁边的凳子,笑道:“来,阿隽坐,我们父子好久没聊过天了吧!”

沈隽意走了过来,撩起衣袍坐下,淡淡回道:“十三年了。”

他还清晰地记得时间。

陈重愣了愣,“你还记得啊……”

沈隽意抬起眉眼,淡淡道,“我的记性一直很好,您应当也知道的。”

陈重讪讪一笑,“是啊,你,你从来都是过目不忘的。就是小时候太过顽皮,很多时候都不肯好好的读书,总是贪玩……”

沈隽意打断他的话,“比起过往,我更想知道,您这些年都去哪里了?为何从不曾有消息回来?”

这个问题,前面李玉珠已经问过。

陈重重新说来,就更加完善了,措辞也更加的严谨了。

不知道为何,他面对着沈隽意就显得更加认真了。

沈隽意静静地听着,他全程没有出声,侧耳倾听,他越是这样,倒是让人心理压力越大。

陈重也没想到,多年后,他除却在面对着萧疏隐时紧张外,面对着曾经的“儿子”,竟也会有忐忑的心情。

他有些恍惚,直到沈隽意重新问了一遍,他才恍然回神。

“什么?”

“那您恢复记忆后,为何从不曾回来?是因为已经娶妻成家了?还是说,我们已经成为了你的过往。”沈隽意问得很是尖锐。

对比起李玉珠刻意去回避这些问题,沈隽意是直接用尖刀捅破那层薄膜,直探核心。

陈重一瞬间就哑然了。

半晌,他才一脸讷讷地回道,“阿隽,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心中却道,阿隽果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沈隽意并没有因为他的为难就避让,而是继续道:“还请解答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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