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故人相逢耐醉倒
虚无越衡天和太皇黄曾天面积相似,建筑风景也都相似,俱是金碧辉煌的奢靡风格,各种建筑主打的就是高大和奢华。程景平找了一家客栈落脚,而后同往常一样,游走于各家酒楼之间打探消息。
这虚无越衡天的城主名为秦岳,是新教的一员。自一万多年前封神一役后,天庭以“封神榜”册封了总计365位正神,组成了最早的天庭高层,这些正神无一例外全部是截教和阐教弟子。只是时过境迁,彼时的神位早已无法满足天庭不断扩张的需求,在这一万多年中,天庭又重新册封了许多神位。而这些新晋的神祇中便有许多不属于截教和阐教,这些神祇为了避免被截教和阐教门人打压,便集结在了一起,相互扶持,外人便称他们为新教。新教的底蕴不足,虽高手不少,但入道的顶级战力确是一个都没有,因而即便是聚在了一起,在天庭三股势力中仍是最弱的那股。
程景平多番打探下,发现从地界飞升而来的众多修士都加入了这新教之中,因而对这新教也就多了个心眼,更为上心了。
这日,程景平同往常一样来到一家酒楼中打探消息。这是他来到虚无越衡天后来的第四十九家酒楼了,这座城池也已经逛了一半,大体上的信息都已掌握,只是对地界飞升而来的修士仍然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程景平不禁怀疑是不是这座城中并
没有飞升修士。半日之后,还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程景平苦笑一声,又是没有收获的一天啊,看来得换个方式打探消息了,或许要同魔域中一样混入军营中或者城主府中?
正当他思索之间,楼外响起一阵喧哗声:“清烟仙子来了,都去看看啊。”
“在哪呢在哪呢?”
“府记酒楼啊,刚进去。”
府记酒楼?不就是这里?程景平展开天人合一,倒是想看看这个能引起骚动的“清烟仙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只见楼下四个衣着不凡的年轻男子正围着一名女子共同迈进酒楼,这女子眼眸清澈如水,清雅不可方物,眉间如聚霜雪,天然有着一股出尘之姿,不食人间烟火。程景平一见之下却是呆愣了片刻,倒不是被她的美貌所惑,而是此人竟不是别人,正是寒若清!
几名男子一进来,见酒楼中熙熙攘攘,心中不喜,其中一人皱着眉头使了个眼色,身后一名仆人打扮的人立马领会,大声喊道:“掌柜的,给我们来一个雅间!”
掌柜的忙走到近前,躬身抱拳,满脸惶恐地说道:“几位少爷,抱歉,这雅间都已经有人了,实在是挪不出啊。”
“嗯?你再说一遍?”那名仆人抓住掌柜的肩膀一发力,只听一声脆响,竟是直接捏碎了掌柜的骨头。他盯着掌柜的正要再说些什么威胁的话,寒若清面色一冷,身上剑气一凝,脱体而出,只见那
名仆人抓着掌柜的手立时被一剑斩断。
“你们几个跟了我好几天了,很烦,马上给我滚!”寒若清语气不善,对这几人显然很是不耐。
几名公子哥模样的男子闻言面色顿时一寒,其中一名高高瘦瘦,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男子冷笑道:“滚?好久没听过这个字了。寒清烟,别以为大家叫你一声仙子就有多了不起了。出去问问,在这虚无越衡天谁敢对我们四少无理?叫你一声仙子那是给你点面子,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哼,哥几个在这里就办了你!”
“掌柜的,楼下是谁嘴巴那么臭啊,我在楼上都闻到了,赶紧让他们走,别坏了老子的雅兴。”程景平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斯文男子脸色一沉,刚说没人敢对他们无理,立马就被人啪啪打脸了。他冷哼一声,身后两名仆从立马会意,一个健步窜上了二楼,只是不到一息,便立马又以更快的速度从二楼飞了下来,重重砸在地板之上。奇异的是二人狂喷了一口鲜血昏迷不醒,而地板却是丝毫没有受损。
四人眼神一眯,这人对力量的控制非常精妙,显然是个炼体高手。只是几人自然不会就这么认怂,各自使了个眼色,身后十名仆从护卫心领神会,一同冲向了二楼。
“掌柜的,我这人讲规矩,给,这里有百两黄金,足够买下你这酒楼了吧?让人都给我滚,小爷几个要在这里好好玩玩。”斯
文男子阴冷笑道。
掌柜的接过金子连连点头,自然是不想掺和到这几人的事情中。只是无需他发话,酒楼中的食客便都已经惊慌失措地往外跑去了。
等人都跑得差不多了,楼上才响起程景平的声音。
“一。”随着声音响起,一道人影被踢下楼梯,重重砸在地板之上,同样是地板分毫不损,人却生死不知。
“二。”又是一人倒飞而下。
“三。”
……一道道人影接二连三地倒飞而下,在楼梯口叠成了一座小山。十息过后,程景平的声音再次传来:“掌柜的,在这里动手犯事吗?”
掌柜的早已吓得跌倒在地,瑟瑟发抖。听到程景平的发问,这才打了个激灵,反应过来。只是他却没有回答程景平的问题,连忙起身连滚带爬地跑出了酒楼,飞也似的消失在人群中,深怕跑慢了点就会被这两方势力交手的余波给误杀了。
“本来是犯事的,但今天我做主,就算你不犯事了。”斯文男子顿了顿,又狞笑着缓缓说道:“只是你要有命出这酒楼才是。”
“那就多谢几位了,要不上楼来聊聊?”程景平无所谓地说道。
“好啊,我倒也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得罪我们。”斯文男子怒极而笑。
四人也不走楼梯了,怕中了埋伏,直接将二楼楼板打穿,一跃而上。
程景平老神在在地坐着品酒,笑道:“别客气,坐吧。另外,寒仙子可否赏脸也上来坐
坐?”
寒若清自诩自己一人也足以对付这些人,但倒也想看看是谁那么大胆敢得罪这四人,闻言从楼梯缓缓而上,冷声道:“你是谁,为何帮我?”
程景平笑道:“鄙人蚩剑南,帮你只因问心无愧。”
寒若清闻言一惊,蚩剑南这个名字或许还猜不出他是谁,但“问心无愧”四个字,却是他的剑道,这天下大概也只有他会有如此剑道吧。当下她露出一丝笑意,传音道:“师弟,原来是你。”
程景平也笑着传音道:“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师姐,此处不宜久留,师姐可有方便说话的地方?待解决了这几人之后找师姐聊聊。”
“等你解决了他们,我带你去我的住处。”寒若清没有落座,倚墙而靠,远远地准备看戏。
“小子,胆子挺肥啊,英雄救美吗?别到时反变成了狗熊。看你的样子,不是本地人吧,看来还不知道我们是谁。”斯文男子见程景平一直看向寒若清,却不理会他们,怒火更甚,开口冷笑道。
程景平收回目光,笑道:“那寒仙子来介绍下?”
“你对面这个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就是城里叶家的老七叶鹏,他左边那个是南宫家的老幺南宫无妄,右边那个是武家的老六武祖德,最后那个是徐家老三徐天旺。”寒若清懒洋洋地介绍道,最后又加了一句:“四个不成才的东西。”
四人闻言杀意骤起,只是不等他们动手,程景平已
经笑道:“原来是城里八大家族中四个家族的嫡系子孙,难怪这么嘴臭啊。寒仙子,能杀吗?”
在虚无越衡天杀四大家族的嫡系子孙?四人都有些发蒙,眼前这人到底是谁啊,先别说他有没有这实力,单说他敢往死里得罪他们四大家族,便不像个普通人。
寒若清想也不想地回道:“随你便,我都没意见。”
“那还是略施小惩吧,毕竟还要在这里住段时间。”程景平随意回道,继而转头望向四人认真商量道:“不如一人留下一只手如何?”
几人闻言脸色铁青,正要暴起,四人中修为最高的叶鹏已经感觉到了程景平言语间的不凡,不敢怠慢,当下大吼道:“四象大阵,全力出手!”
四象大阵乃是他们的杀手锏,平日里也不怎么用,此刻听到叶鹏开口就叫他们全力使出四象大阵,三人俱是一惊,却也意识到对手恐怕不好对付,当下不再轻视,同时出手结阵,瞬间将程景平围在中央。
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大圣兽的虚影分别从四人身上浮现,怒吼着朝程景平袭来。程景平看着四只徒有其表,却模糊不清的四圣兽虚影,摇了摇头,很是不屑道:“看来寒仙子对你们的评价没错。”
说完背脊上四个图纹亮起,也不还手,硬抗虚影的攻击。约莫六弹指的时间后,四人法力不支,只得喘着粗气停下了攻击。四象虚影散去,露出其内
举着双臂防御的程景平来。只见他放下双臂,浑身上下竟是毫发无伤。
评估了下四人的实力,大约都同他刚入天界时实力相当,加上这阵法的加持,约莫能有他初入剑诀第六层时的实力。作为大家族的嫡系,这点实力实在有些不够看的,叫他们一声“不成才的东西”倒真没冤枉了他们。
程景平嗤笑一声,望着他们惊恐的眼神说道:“到我了。”
话音刚落,他便已经消失在了原地,突兀地出现在叶鹏身后,右手高举,仿若一柄宝剑一斩而下。在叶鹏的惨叫声中,他的右臂应声而断,伤口的鲜血喷溅了一地,血腥味弥漫在整座酒楼中。
程景平身影再闪,来到南宫无妄身前,在他惊恐的眼神中同样斩下了他的右臂,伴随着他痛苦的惨叫声,程景平已经再次斩下了武祖德的右臂。徐天旺还待逃跑,却只觉自己右臂一凉,一条手臂已经飞到了自己身前。不到两息时间,四人的右臂尽数被程景平斩落。
寒若清见状,毫不意外,没再逗留,面色平静地出了酒楼往自己的住所行去。
程景平也没去看地上痛得不停打滚的四人,平静地出了酒楼。却见酒楼外已经围了不少四家的护卫,见到程景平出来,众人神色一紧,不知自家少爷怎么样了。
程景平回头看了眼酒楼,笑道:“都在里头呢,放心,都还活着,你们赶紧去救他们吧。”说罢再不
理会他们,大步离去。众仆从却是知道了他的强大,无人敢拦,倒是纷纷让开了一条路来。他却是没有跟在寒若清的身后,只是隔着三条街以天人合一远远地跟着她,同时将身后跟踪而来的四家暗探一一甩掉。
一刻钟后,程景平终于确定身后的探子已经全部被他甩掉,这才再次变化了容貌,潜入了寒若清的住所。
屋内,寒若清正坐在圆桌前,几碟小菜,两缸好酒皆已备好。程景平见状一笑,二话不说坐到她对面:“拼酒?”
寒若清面无表情地轻轻点头:“一定要赢你一次。”
程景平想起二人第一次拼酒的场景,那时是他第一次下山。不知不觉间,就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抱起酒缸笑道:“师姐,喝酒你想赢我估计得下辈子了。”说完大口大口开喝起来。
寒若清一皱眉,眼中战意升腾,同样抱起酒缸“咕咚咕咚”豪饮起来。
若是让虚无越衡天里的那些个公子哥看到平日冷若冰霜的清烟仙子居然有如此豪迈奔放的一面,估计能惊掉一地下巴。
片刻之后,程景平放下酒缸,哈哈大笑道:“一缸不够,再来!”
寒若清同样放下酒缸,指了指身后的房间。程景平笑着以御物之术又摄来四大缸酒水:“师姐喝不下可别硬撑啊。”
寒若清将空酒缸一扔,随手抢过一缸酒,面带红晕地说道:“再来!”
程景平大笑道:“干!”
二人一碰缸
,仰头继续豪饮。喝的虽是酒,品的却是那年少时光。只是要想再如年少时那样四人齐聚,不知该是多久之后的事情了。
酒水里有久别重逢,也有新愁旧憾。酒过三旬,二人终是在酒香中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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