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下船休整,前往旅舍时,百官是骑马的,只有皇帝坐车。但是许烟杪的心声一出来,不论文官还是武官,突然迅速翻下马,还不约而同低头看裆。
外人看来,这一幕十分诡异,这些人不仅动作一样,就连脸上表情都特别相似——全是震撼、惊骇、懵[bi][jiao]杂在一起,连眼睛瞪大的尺度都一模一样。
文官还好,他们虽然要求君子六艺,但打天下那会儿,并不像武官那样,几乎一整天都坐在马上,有时还要驰骋。
但武官就……一瞬间想起来刚学骑[she]那会儿,某个地方火辣辣地疼。
虽然为了让下半身舒服,纵马奔驰时其实不是屁股紧紧贴着马鞍,而是要腰部用力,屁股抬起,随着马背起伏的频率去起坐,小腿也要用力,方便能夹紧马肚子,然后踩在马镫上起立。
但是,这都有一个从陌生到[shu]练的过程,没[shu]练那会儿……
【练骑马那会儿好辛苦啊……武将真不是人干的,一开始学不会抬腰提臀,屁股很长时间都要贴在马鞍上,马一跃,人就一弹,弹起来又自由落体摔马鞍上……痛!太痛了!】
【而且老皇帝一开始是[cao]台班子,当时又是乱世,哪有机会系统[xing],有规划[xing]的练马,都是武将们自己摸索……”嘶——”屁股和蛋蛋砸了没有一千次也有八百次了吧?】
武将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了,直接捂住脸,龇牙咧嘴。
痛!真的太痛了!
怪不得,他们就说,他们印象里好像在马上没怎么磨到蛋啊,怎么就不行了——要不是许烟杪提起来,他们都故意忘记刚开始学的时候,差点[ji]飞蛋打的痛感了。
老皇帝也稳不住了,轻轻倒“嘶”一[kou]冷气。
他学马那会儿,虽然有先生教导,但学起来真的很不容易,一天下来屁股快颠散了才勉强学会偶尔抬腰提臀。
刚开始学马那个月,上厕所简直像上刑!
——所以他真的很不懂,骑马都这样了,为什么这世界上还会有契兄弟这种可怕的东西!他们不疼吗?!
那边,武将已经在嘀嘀咕咕了。
“那当年我们打的襄阳贼,他们是不是就没有这种苦恼了,他们的骑兵都是来自富贵人家,那些世家公子从少年时练起的, 嘎嘛没颈,细伢子没腰’,小孩基本都能在马上提腰一整天,刚开始练就不怕撞到
蛋,等掌握起坐技巧,更不会撞到了。"
"!!!我滴个亲娘诶!怪不得!我就说怎么当年咱们军里的骑兵打襄阳贼的时候,打得最起劲!"
同样是骑兵,你们从小练,特别轻松,不用担心蛋疼,我们就要受大罪,搁谁谁能不发疯。
“何止是少年练起!他们为了防止马鞍磨破马背,在马鞍下面垫了[rou]!垫了[rou]啊!!!我们都只是蒙皮,他们垫[rou]!一场奔袭下来,还可以把[shu]透了的[rou]拿出来吃……"
[cao]!
不说了!越说越想气死!
武将们磨着牙,直恨不得把昔[ri]老对手拖出来鞭尸。
"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就想知道……这玩意还能治吗?"这话一出,武将齐齐噤声。
他们也想知道啊!但是……谁去问小白泽啊!而且,小白泽也不一定知道这个事!
大
许烟杪转头看向兵部司务,吓了一跳: “你的眼角怎么憋得那么红?”兵部司务是泪失禁体质,一着急眼圈就能红,如果情绪[bo]动大一些,真的会忍不住哭出来。
他现在就是一边哭得特别伤心,一边[chou]噎: “许郎!我……我听那些武将说,刚开始学骑马容易撞击下半身,是不是因为这样他们才孩子少……我……我也是考上了举人才有钱财学骑[she]的,你说我以后的子嗣问题……"
所以,能治吗?
兵部司务眼巴巴瞅着小白泽。许烟杪拍了拍他的肩膀: "节哀!"
【这……连沆这事,不知道找个大夫来看看能不能治,学骑[she]导致生育能力不行,我也没办法啊……要不问一问系统?】
【好吧,问过了,不行。】
【也对,八卦系统也不是神医系统,这搁天上,问雷神能不能降雨,也行不通啊。】兵部司务还没有身体晃动,许烟杪就听到远处好像有人在喊谁谁谁晕过去了。好像还不止一个。
许烟杪茫然: “发生了什么?”
兵部司务瞧着许郎满脸无辜的样子,深深叹了一[kou]气。
他总觉得,天天这么心跳加速,如果在一开始没有当场吓死,那估计以后朝堂上大家都会挺长寿的——因为心脏练着练着就变得特别厚实
了。
*
晚上可以自由活动。
哦,除了偃师县县令。
【奇怪?老皇帝怎么突然把人叫过去了?感觉还很黑着脸的样子,发生了什么吗?】这个念头在许烟杪心中浮现了不到十秒,就消失了,转而换成了..
【那个老皇帝当送子观音的“生”字石碑……想看!】
许烟杪顾不得吃饭了,直接路上买了两个饼就直冲本县知名景点。然后,半路上碰到了老皇帝。
【啊……这个.…】
许烟杪瞅了一眼老皇帝难看的脸[se],假装好像什么都没做,试图蒙混过关: “大人怎么会在这儿?"
“许、烟、杪。”老皇帝每一个字都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你又怎么会在这儿?”
许烟杪满脸乖巧: “我就是随便逛逛……”
老皇帝呵呵一笑: “这里只有一条路,就是去‘生’字石碑的路——你一定早就打听好了,不然不会一下船就往这边来。"
许烟杪以为这个“打听好了”指的是他提前做了旅游攻略。
又听到老皇帝怨气深重的声音: “今天的公务处理完了吗就出来玩,怎么这么不懂得察言观[se],你看看你头上那些尚书、侍郎,他们有像你一样整天悠哉悠哉吗?还关心什么送子观音,这是你一个成亲都没成亲的孤寡应该关心的事情吗?"
人在屋檐下,许烟杪默默低头: “大人教训的是。”
背景音里,是冰糖葫芦的叫卖声,酒肆老板的招呼声,小贩挑着花篮果担,卖狗的人拽着好几条狗绳,方家术士也有,[ri]者相面、货术者卖卦、传神者画像……
百姓在这儿四处走动,这一块特别繁华,也就代表着,真的很多人信了皇帝是送子观音这件事。所以皇帝脸更黑了。
但是……
【关我什么事啊,又不是我搞出来的!就拿我撒气!】【周扒皮,过年放假了都不许人出来玩,这才大年初二呢!】
【而且尚书的薪水多少,侍郎的薪水多少,司务的薪水多少?拿着两千块钱,怪我没干两万的活,好过分啊。】
【我没成亲为什么就不能关注送子观音了,你那么生气还不是因为你成了送子观音嘛。】【再说了,
也不止我一个人来啊……】【就吏部尚书,我这个部门的顶头老大,他不还是假扮成卖糖葫芦的,过来看‘生’字碑?】
唰地一下,老皇帝脸上的黑[se]好像凝固在了那里,目光幽幽盯着那个背对着他叫卖糖葫芦的人看。
吏部尚书: "……"
卖糖葫芦的人僵硬地转过身,僵硬地举起一根糖葫芦: “这位郎君,吃糖葫芦吗?”
老皇帝:(:)
【兵部尚书还带了一篮子花叫卖,哦,他自己本人头上也簪了不少花,怕被你发现。】
老皇帝又幽幽看向那个卖花的。
兵部尚书: "……"
他默默低头,头顶上[cha]着的三朵花随着他的动作啪嗒掉地上,只剩下耳朵上别的那朵还在迎风摇曳。
【咦,刑部尚书多才多艺啊,还会相面,看不出来!】
正在收拾自己的相面摊子,打算跑路的刑部尚书扯过书写了“不灵不要钱”的幡布,捂住自己的脸。
随着许烟杪一个个点名,随行官员在这里的,占了十之八九。
“生”字碑前,平时确实有很多百姓在这里拜碑上香,但今晚这么人[chao]汹涌,绝对要归功于这些官员。
老皇帝快气笑了。
“都给我滚出来!”一个个官员心虚地站了过来。
让老皇帝欣慰的是,还是有高官没到的: “你们学学秦关!他就从没有这些多余的好奇心!”秦关,就是大将军的姓名。
“什么没有好奇心。”永昌侯撇撇嘴: “还不是因为他不需要‘送子’。”许烟杪左瞧右瞧,确实没看到大将军。
【奇怪了,难道真的是男同不需要孩子?】
【那也不对啊,我虽然不是男同,但我也不需要孩子。可我就很好奇这个“生”字碑。】【他……[cao]!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扮成乞丐了,怪不得老皇帝那么利的眼睛都没有发现他!】
墙角处,一个匍匐爬行,好像瘸腿了的身影眼看着要从这里拐弯,逃离众人视线了,此刻,他默默地,默默地,又转了个身爬回来,拖着一条腿爬到老皇帝脚下,从那个破碗里扒拉出今晚唯一的收获,小心翼翼地放到老皇帝靴边。
那是一枚铜板。
老皇帝: "……"
他又想问了。
为什么他的大臣都这么特立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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