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过多猜想?
陈阳话一出口,维卡姿的眼中便泛起一抹异色,那是惊讶的神色。
本以为这个理由不会被拒绝,可到头来维卡姿还是默默摇了摇头。
这让陈阳满心疑惑,想让她开口就这么难吗?
陈阳不禁怀疑维卡姿与莫德达成了某种协议。
就他目前的观察而言,维卡姿极有可能被要求不得与来访者用语言交流,至于这种限制是仅限于今天,还是仅在教堂内,就不得而知了。
陈阳仔细揣摩着纸条上“允许自由支配”的含义。
假如,让她自杀呢,维卡姿也会照做吗?他的脑海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根据系统提供的信息可知,维卡姿并非伪·世界之子,其职业也很常见,并非稀缺人才。
那么换个思路,如果不让维卡姿成为同伴,是不是就不合莫德的心意呢?
陈阳能想到的最大可能性是,维卡姿是莫德安插在队伍中的眼线,用来监视他们后续的所有举动。当然,也有可能只是来给他送个人情,并没有其他意图,可要是这样的话,又为什么不让维卡姿说话呢?
就在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的时候,陈影随口说了一句:“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是个哑巴?”
然而陈阳想都没想就直接否定了。
理由是,身为牧师,而且还是吟唱牧师,怎么可能是哑巴呢?这根本就是不用脑子想都知道绝无可能的事。
“抱歉,我想去趟厕所,先离开一会儿。”
陈阳给莱尔递了个眼神,打算趁着这个时候去找教堂里的其他人了解下情况,他就不信莫德会要求所有人都不许说话。
待陈阳离开之后,莱尔与维卡姿四目相对。
“要不,我先给你介绍一下团内的其他成员?”
......
此时,教堂大厅里只剩下几位修女在清扫室内的灰尘。
陈阳走向离自己最近的修女,先向她打听厕所的位置,随后又问她是否认识维卡姿牧师。
修女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牧师?哦,对,她现在确实是牧师了。”
果然,这里面有我还不知道的信息,陈阳暗自思忖着,同时他没有把急切的心情显露在脸上,继续问道:“她出什么事了吗?”
修女把手上的清洁工具放好,然后说道:“以前她也只是个修女,但是昨天,主教大人却宣布她晋升为牧师了。”
虽然修女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很好,但是从她说“只是”的时候,陈阳能够明显地感受到一丝不甘和嫉妒。
在修女看来,成为牧师是不是一件不容易的事,陈阳并不清楚,但是通过当下的对话,他知道维卡姿成为牧师是一件令人诧异的事。
他原本还想继续向修女询问更详细的情况,可是修女却摆了摆手,表示自己还有要紧事要做。
没办法,陈阳只能将目光移向其他修女。
然而,就像提前说好一般,剩下的修女不是同样也要去忙其他事情,就是说自己正在打扫卫生,没时间与陈阳聊天。
接下来,他面临两个选择,其一是直接回去质问维卡姿,其二是继续找人打听,获取更多信息。
他有些懊恼,自己没注意司铎去了哪里,如今要是乱走的话,可能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再次返回房间的时候,陈阳看到莱尔正在看着维卡姿在纸上写字。
看样子是莱尔发觉维卡姿不愿说话,于是打算通过文字进行交流。
不过纸上的内容不可全信,所以陈阳才会大费周章地去从其他人那里了解情况。
也许是因为过于专注,维卡姿没有察觉到陈阳的到来,依旧不停地在纸上写着。
“怎么样了?”
“她嗓子似乎不太舒服?”
莱尔的语气有些不肯定,看来他也不了解维卡姿的具体状况。 本来他是想告诉陈阳维卡姿是个哑巴的,但又觉得这样说不太礼貌,所以改了口。
大概又过了数秒,维卡姿才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到了陈阳。
随后,她把纸张朝着陈阳这边推了过来,示意陈阳看上面写的内容。
“我的声带遭受了不可逆的损伤,无法用最便捷的方式交流,很抱歉。”
“我从小就在教堂里接受教育,到现在已经有十年了。”
“治疗?确实有办法,只是代价过于高昂,我承担不起。”
“虽然加入冒险团并非我自己的想法,不过我也并不抵触,如果你们有需要,我会竭尽全力。”
“自我介绍吗?不好意思,聊了这么久,我竟然忘了应有的礼仪。我叫维卡姿,被涅奥主教赐姓伊卡偌芙。今年刚经过圣水洗礼,从见习修女晋升为牧师。”
“加入你们的冒险团是主教大人的安排。”
“原话是:‘会有两名拜访者,听取他们的请求,之后自行判断交涉’。”
“冒险经历?很抱歉,就连教堂外面的世界我都知之甚少,过去的十年,我一直在教堂接受洗礼和教诲,不谙世事。不过在治疗、解除异常状态、祷告祝福等方面,我可以应对。”
“等级26,基础职业是D级的祷告人,一级职业是C级的吟唱牧师。不过由于我不能正常发声,所以吟唱牧师的能力无法完全施展。”
纸上的内容到此为止。
维卡姿的笔迹相当秀气,全文没有一丝修改的痕迹。看得出她写得很认真,并且没有编造谎言的意图,所以她下笔流畅,毫无停顿之处,这使得文字看上去十分舒服。
陈阳据此判断,她所写的内容应该是真实的。
不过,或许有少许修改之处。
维卡姿自述今年从见习修女晋升为牧师,这话虽没错,但存在很大漏洞。
若非陈阳事先向修女打听了情况,他也不会留意到这句话的问题。
一般人看到这句话,大概会默认是先从见习修女转为正式修女,然后再晋升为牧师。
但维卡姿却是个特殊情况。
对于修女平常要做的事情,陈阳知晓得不多,不过单就唱诗这一项,维卡姿就无法完成,也许正因为如此,她之前才一直未能转正。
虽然她开启了吟唱牧师这一职业方向,可是由于不能说话,能力依旧算不上出众,或许只能勉强转正为修女,要成为牧师还很困难。
那么按照另一位修女的说法,维卡姿是在昨天接受圣水洗礼成为牧师的,为什么刚好是在陈阳到来的前一天,这真的是巧合吗。
于是,陈阳拿起笔,在纸上写道:“那么,你之前要做的事情包括哪些呢?”
维卡姿虽然不清楚陈阳为何想要了解这个,但还是迅速回复道:“洗衣、做饭、劈柴、打扫、接受教诲。”
陈阳总觉得教堂像是把她当作劳动力来使用。
“那么成为牧师之后呢?”
“编辑宣传海报、规划和组织活动、指导和关心信徒。”
“成为牧师之前,是禁止外出的吗?”
“嗯,这是大主教的要求,未满十八岁的修女在非特殊情况下禁止外出,必须全身心接受熏陶。”
陈阳似乎抓到了某个关键之处。
“也不能随便与外人接触,对吗?”
这一次维卡姿罕见地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回答道:“没错。”
这下子陈阳总算解开了一些谜团。
因为维卡姿尚未成年,而且还是个哑巴,所以她无法正常成为牧师,之前也一直以见习修女的身份在教堂活动。
而这就致使她无法接触到前来教堂参加各种活动的人们,所以要是莫德不通过非正常手段让她成为牧师,陈阳就无法接触到她。
那么,剩下的问题就只剩下莫德为何要让维卡姿与陈阳接触了。
在这一点上,陈阳所掌握的信息极少。从维卡姿的自述能够得知,她未曾与莫德接触过,一切都是依照主教的安排行事。
难道这真的是出于好意?毕竟莫德也没有强行把维卡姿塞入他们的队伍,甚至要是没有莫德的帮助,他们还无法与维卡姿取得联系。
不过,这样一来就有些令人费解了,为何要带走澧呢?
毕竟澧能够给陈阳提供一些帮助,把澧带走,不就等于间接损害他的利益吗?这又与协议内容相悖。
思来想去,陈阳怎么都琢磨不透阿莫德赫羽的想法,最后他索性不再思考,先把维卡姿带走,其余的,就交由时间去说明吧。
维卡姿“口头上”答应之后,仍然需要向教堂汇报。
不过这一点无需担忧,因为她已经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得很整齐的纸张,就好像早有预料一般,上面的内容已经写好,只需陈阳签个字,再交给主教或者司铎,就大功告成了。
颇有一种被房产中介介绍来看房,结果刚到目的地,房地产方就像提前知晓一般,所有的资料都已准备妥当,手续办理起来毫无阻碍的错觉。
......
与此同时,在交易城建筑最高的钟塔里,莫德正屈膝颔首,迎接他的主上。
而坐在一旁的澧,并不像陈阳所想的那样被软禁着,只是此时的他明显出现了颤抖的现象。
莫德并没有给他下药,澧只是感知到即将要遇见的人物,内心便莫名地感到惶恐罢了。
“恭迎主上大人。”莫德的语气中只有敬畏与膜拜。
即便面对的是阿莫德赫羽的影像,他也会一如既往地恭敬。
不同于莫德的情绪,澧只觉得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即便影像中的“人”都没有看他一眼,他仍然感觉自己的生命受到了极大的威胁,仿佛整个世界皆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他的七窍开始流血。
澧大概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物了,毕竟不久前他还偶然瞥见了祂的轮廓。
“如此,妖孽……”澧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祂。
理会一旁战栗的澧,阿莫德赫羽将目光投向莫德,说道:“想必,你不只是来汇报情况的吧。”
得到主上的许可后,莫德站起身来,尽管眼神里依旧带着敬畏,可他的语气却颇为尖锐。
“身为愚者,我实在不理解主上大人的安排。”
作为交易城的幕后管理者,阿莫德赫羽最忠诚的部下之一,莫德的行事风格一贯干净利落,他觉得做事就应当采用最有效率、最直接的办法。
阿莫德赫羽轻轻笑了一声,却没有开口。
对于莫德的顶撞,或者说是质问,祂并不厌恶,甚至可以说祂本就需要莫德保持这种态度。
“恳请主上大人,能为我这个愚者解答一二!”莫德跪在地上,把额头紧紧贴在手背上。
虽然很早之前,阿莫德赫羽就告诉过莫德,不需要这样做,但莫德却坚决认定自己的行为属于以下犯上,事后还会主动给自己安排足够的惩罚。
“此次,你对哪些做法感到迷惑呢?”
“属下不知,为何要如此看重糊弄命运的小人。”
莫德所说的小人,便是澧。
在莫德的认知中,像澧这种从事占卜之事的人都是装神弄鬼、上不了台面的。
他们不过是利用命运当噱头来牟取利益的骗子,他们所谓的占卜不过是招摇撞骗的手段罢了。
这些占卜者妄图通过摆弄命运的概念,让那些无知者对他们顶礼膜拜,从而获取财富或者地位。而在莫德看来,他们这样的行为是对命运的亵渎。
莫德认为,命运是极为神圣且不可侵犯的,唯有像他的主上那般,处于强者最顶尖、完全掌控命途之人,才是值得敬仰的存在。
那些占卜者的行为,反而让他觉得自己的主上大人的格调被拉低了。
“对于凡人而言,窥探未来本就是愚不可及之举。然而,他却有些不同。”
居然有渺小的生灵敢窥视祂的未来,而且还未神形俱灭,阿莫德赫羽对澧倒是有了些许兴趣。
“原来如此,是被公证的中立单位啊,这就不足为奇了。”
莫德并不理解主上话语的含义,不过他深信,主上会给自己这个愚者一个浅显易懂的解释。
“你可还记得我曾经所言?未来的我,认定这些事,便是最为高效的做法。就连那一次的落败,也在计算之中。”
莫德知晓主上所说的落败是哪一次,毕竟主上至今为止,仅仅落败过一回,便是输给了如今被称为大魔王的堕落者·阿喀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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