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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好不容易他不再流口水,却突然细弱如猫儿地哭起来。

继国岩胜使用刚才学到的方法,晃一晃,拍一拍,刚开始还有作用,可等待一会,他却越哭越大声。

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难缠的事,杀人不眨眼的武士慌了起来。

他警告,“不许哭,好男儿是流血不流泪”

幸时撇着嘴巴,眼泪汪汪的,他睁着幼儿初生懵懂的眼,如果以前这么哭这个长相的人就应该知道他想要什么了,为什么今天的有点呆呆的。

完全不在一条线路上,

“真没出息。”继国岩胜抽了抽嘴角嘲讽一句。

他站起来,把孩子交给了母亲。

“应该是饿了。”

听到这么说完后,他看着她带着孩子走开了,他松了口气,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了。

他并不想再继续了。

他反复张握着手,活动着,大概是刚才被抚慰,之前能轻易忍耐的疼痛,现在变得更为剧烈了。

可这不会影响他。

他刚刚握上刀柄。

“兄长大人,可以麻烦您晒一下衣服吗已经洗好了,晒一下就好了,耽误不了多久。”

就像是知道他打算做什么似的,里屋传来声音。

他真的不想理会,可是身体自己动起来了。

女人出来轻盈天真地笑着,眼里没有任何的负担,“那就继续拜托兄长大人了,您真是靠得住的人啊”

他拒绝的话,顿时就说不出来了,望着又一次塞到怀里的小怪胎。

他面无表情,

一定要尽快开启斑纹出去杀鬼

如果继国岩胜无法觉醒斑纹就好了,他就不会叛变了

我这么想着,突然听到他说,“你对我是不是太过关注了”

他的目光多了一点狐疑。

“有吗”我直视他说,“没有吧,就是对家人很正常的关注而已啊。”

“你和一开始,不太一样了。”他沉默过后意有所指地说。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我说,“您实在太让人操心了才不得不如此。”

他斜着看,“那是你操心太过。”

“是吗”我低头看他的手上,意味不言而喻。

“怎不见你对缘一如此关怀”他本意是嘲讽,可说出来就觉不对,掩饰轻咳一声,“算了,今天就休息一日好了。”

夜里我醒了,看了一眼幸时,他睡得好好的,我放心,一开始是想要继续睡觉的。

可看到半掩的窗晃动着流光,大晚上哪来的光,我披上外衣走出房门。

号称要休息一天的继国岩胜正在月华下练习着。

我打了个呵欠,抬头看月,月上中天,这么晚他不困吗抱着手臂,我也不知道自己待在这里做什么,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

在我心目中,他早已不是单单的一个角色,而是有血有肉,我和缘一的兄长。

我看着他手缠白纱,已经到了忘我两境,完全没有看到我过来。

或者说看到了但没有在意。

在乌云蔽月时,天地尚未暗去,可惊奇的事一切依然可见,我亲眼看到他刀身反光中隐隐带出了凛冽的寒芒,刹那光华令习惯了黑暗的双眼被刺痛。

光网如织,密鳞交错。

仿佛有一道道细长的光线快速而如雷闪动,我揉了揉眼,重归寂静,陷入黑夜。

一会月亮从云层后面钻了出来。

我再次看向他的身影,有了和刚才完全不同的感觉,当他停下吐出一道长长的呼吸后,我觉得风,月,自己呼吸都骤然平静下来。

他转过脸来,我终于看到他脸上去烈火一般燃烧的明晃晃的红色斑纹,几乎和缘一的一模一样。

他勾起唇角,第一次露出笑容。

“我成功了。”

是的,他觉醒斑纹了。

我微笑,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恭喜。”

他大步走过来,意气风发的对我说,“你说得对,我迟早会得到这样的力量。”

“这只是第一步。”他整个人都仿佛从沉寂唤醒,变得充满了锐利,“我还会走得更远,直到超越他。”

那个神话。

“兄长大人”

我欲言又止,知道觉醒斑纹后再也不可能阻止他了,我勉强说,“祝您,接下来诸事顺利。”

他刚才哪里像毛头小子一样兴奋不已的表情已经被收敛,重新变得端正沉稳,他朝着我轻轻颔首。

“已经很晚了,你回去睡觉吧。”

“您也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吧。”

他微微闭了闭眼,“也许吧。”

等到第一日,他已无影无踪,桌上是留下一封辞别信。

果然就不再能看到他了。

据后来主公大人所说,他带着新的日轮刀踏上了支援的旅程。

他简直就是个战斗狂,当然不想错过任何一次战斗,只是因为他需要成长才暂且蛰伏。

连继国岩胜也离去了,我一下子就变得无所事事起来,不是说不忙,而是突然感觉到寂寞。

但随着时间推移,这种寂寞似乎消失了,我和其他几位夫人交流了很多心得,照顾孩子愈发得心应手。

在此期间幸时已完全学会爬了,在家里爬来爬去的,不过他很聪颖,知道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

我常常带着他去产屋敷夫人那里玩,也在那里见到了将来的小主公,他还没有像主公大人那样疾病缠身,脸上产生瘢痕。

长得清秀可爱,他要学习很多东西,小小年纪便知书达理,耳聪目明了,如果不是诅咒这会是多么聪明漂亮的孩子啊。

我内心感到了一丝丝的惋惜。

在产屋敷,通过了来回传递信息的鎹鸦,我偶尔能够知晓到他们的一

点消息和行动。

他们分成了好几个小队,在放出假消息后对当初鬼舞辻可能藏身的路线进行围堵搜捕。

有好几次和鬼正面碰撞,前面不断有伤员被送回来。

经过了几个月的围堵,鬼舞辻疑似被发现,在经过一次非常激烈的战斗后终于斩杀成功,可主公大人判断出那鬼虽然十分强大,但应该是制造出来的假身。

这样和他类似的假身不可能有很多个,毕竟鬼杀队也不是傻子,会被一只随随便便的鬼钓鱼。

只是沿着真正逃跑的路线的再追,已经再无踪迹了。

送回来的信中,即便是柱也在愤怒于鬼舞辻无惨毫无武士精神的狡猾和阴暗。

他本来就不存在那种精神

而随着这次战斗,也宣布了行动以失败告终,不过倒也并非完全没有收获,又有了好几名队员觉醒斑纹。

在幸时能够吃米糊的时候,他们终于从外面回来了。

没能成功剿杀鬼王,众人的士气并不太高,虽不至于垂头丧气,但情绪也好不到哪里去。

主公大人安慰着大家。

我早早在家准备了丰盛的饭菜,迎接着一起回家的兄弟两人,甚至连见到他们的台词都已经想好了。

可继国岩胜没有跟缘一回来。他晋升为柱后在其他地方住了下来。

而缘一,他大概是变化最小的人,他和我道歉说自己没能够杀死鬼王,平静的脸上有淡淡的愧疚。

我可能因为这种事怪他吗

“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我对他说,“吃饭吧,饭菜都要凉了。”

他平静的目光扫过我,扫过周围,慢慢地低头敛目,缓缓点头,放下了带回来的一身行色。

然后沐浴洗去了身上的味道,重新变得阳光温暖起来。

血腥和冰冷并不能在他身上久沾,一洗便褪,成了我认识的缘一。

我说不出有多高兴,钻到他的怀里又蹭又亲,幸时坐在地方,歪了歪头,模糊地说了一句什么,我一下子揉脸,“啊,差点忘记告诉你了,小幸时他超级超级聪明呢简直可以称之为神童”

我双眼大放光芒,从他怀里出来,正要说那些平淡日常,但他绝对爱听的事情,可他将我搂得紧紧的,我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他灼热的呼吸落在我的脖颈。

我等待良久,可他并没有再做什么,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双手在我的腰间完全收紧,变成了一种禁锢而又并不令人难受的拥抱。

只是感觉被需要着,无可取代的那种需要。

我怦怦跳的心缓和了下来,双手放在他宽厚矫健的后背上拍了两下,本来还期望能发生点什么罗曼蒂克的事呢。

比如被抱住狂吻,就像爱情剧那样。

咳。果然是我想多了,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在我含蓄的丈夫身上。

“怎么了嘛”我说起话来和平时一点也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我自己也说不

上来。

他沉静又闷闷,“我好想你。”

嘶这是撒娇吧这一定是吧数月不见毫无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先说对不起,接着再说好想你,试问哪个女人顶得住这么乖巧懂事滴男人

况且还是百分百真心实意,即使不用看到他的眼睛,我也能知道他目光里所不叫人轻易察觉的眷恋。

我一下就从一个寂寞的女人变成一个幸福的女人了。

爱真的好神奇啊,它把本不相关的两个人紧紧地扭转在一起难分彼此,若要牵扯就是血连着肉的滋味。

“我也想你。”我弱弱又扭捏地回答了一句。

这方面我好像真的没有他坦诚,可恶,输了呢没关系,等以后再好好疼爱他吧

我脑袋里出现了一点不正经的画面,“好啦,幸时还看着呢,他可是已经记事了哦你也不想被他记住哭鼻子的场景吧”

他手上力气稍松,抬起的眼瞳清澈透彻,“我没有。”

“但很难不被误会吧”

“哪有丈夫趴在妻子肩头上的。”我故意打趣他,其实我很喜欢啦

他侧脸看了一眼小幸时,幸时已经长出一头黑绒绒的发丝,看起来雪白可爱,一双异瞳又大又清澈,谁看了不想摸摸头再亲两口。

他走过去把幸时抱起来,他一点也不抗拒,他虽然好几个月没抱过,手法还是熟练的,哄了一下后弯腰把他放到了摇篮里。

“我有听说一点奇怪的事情。”

“什么”我感兴趣地问起来。

他抬起身,听不出是生气还是别的,“鬼杀队里流传着我爱哭的传闻”

啊,是我说的。

他解决了幸时的问题后,充满了压迫感地走过来问我,“他们怎么知道”他目光在我脸上一寸一寸地掠过,“知道我婚时”他并没有说完,淡淡眼神里仿佛充满了质问。

也许没那么明显,奈何我心虚。

“咳,咳咳”我战术性咳嗽起来,左顾而言他,眼看实在避不过,踮起脚用指尖在他肩膀上轻轻点了两下,“嘛”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他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看不出是不是真的在生气,这种时候没有情绪的脸庞真的很唬人,我不由担心起来,这件事我做的确实有点不厚道,会有损他的形象。

我小心翼翼地问,“会很困扰吗”

心里面有点惴惴不安,“是手底下的人不听你的话了”

“对不起,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

“那到没有。”

他掀起眼皮,抿住了嘴唇,赤红色的眼珠略有些躲闪,“就是,”

“有些让人害羞,以后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别人的好。”

我“”

“就这”

他不理解我的语气怎么一下就变了,点了点头。

哦,原来是害羞啊,我还以为他生气了呢,

吓了我一跳。

就算了解的再深,也会有这样的误会,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我松口气,捏住他的脸,鼓起脸来欺负他,“还以为你在生气呢,干嘛要摆出这么酷拽的表情。”

“吾么有。”他模糊不清地说,眼神无辜迷茫。

“我说有就有。”我掐住了腰,摆足架势,不许他否认。

这一幕要是让继国岩胜看到,估计他身上还要被打上夫纲不振的标签。

他不再说话,我冒出了一点邪恶的小心思,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仔细地看着。

他的这张脸俊俏精致又不含戾气,眼眸漂亮清澈的惊人,再加上脸上一抹刚刚被我掐过的红印,显得靡丽妖娆。

一点也不像正经武士。

哼长这样明明就是上天派来勾引我的我内心不由发出了油腻中年男类似的声音。

“来,笑一个我就原谅你全部的错哦”我凑过去,压低了语调,带上一丝丝慵懒,诱惑地说。

我好像在ua他哎

可恶,有点兴奋起来了,血液都要变沸腾了浑身都在叫嚣着要欺负他的念头。

他完全没察觉到我已经狼血沸腾,就差嗷呜嗷呜了,只是轻轻转动眼眸,先是做出了沉思的表情,接着慢慢地对我露出浅浅淡淡如清溪一般的笑。

垂下瞎了也能看出来的纵容眼神问我,“这样笑可以吗”

望着他的眸光,好像有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在我脑袋里绷紧,它还十分顽强的阻止我不要做出什么少儿不宜的过激行为。

我深深呼吸着,“让你笑就笑啊”

他闻言看着我,我板着脸看他。

“不应该这样笑吗”过一会他问我,声音里有一些不知所措。

大概没人见过。

我很努力了可是完全绷不住他那样不笑的无动于衷的脸。

罢了罢了,果然,面瘫也是要天赋异禀的我没坚持多久还是破功了,双手攀附住,亲他的脸,“笨蛋,笑得可真好啊,奖励老婆亲亲一枚”

我正腻乎着,

“咿呀”

旁边不甘被忽视发出了声音,在你来我往的甜蜜里我们同时转过头,看到幸时正趴在了摇篮边要往下翻,举止可以说是相当的危险

眼看马上就要掉到地上,我心顿时提起,

缘一反应很快,跨步过去,在他落地前及时地提出了他的后领。

我拍了拍胸脯,“你在干嘛呀”我忍不住过去弹他的脑壳。

小幸时捂住脑袋,激烈地,“咿呀咿呀”

“怎么不能亲亲他是你爹,我可是有终身可亲权的。”

我双手抱胸和他理论。

小幸时见说不过我于是转过头看向了抱住他的男人,肉乎乎的手啪叽一下盖住了刚才我亲过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想我亲他,还是不想他被我亲。

反正他不同意

我见状摇摇头,“完了完了,你走了这么长时间,他都不认得你了,这下你恐怕是真的连家庭弟位都没有了。”

我强忍一锤手,故意勉为其难地说,“今天起他就交给你了。”说着我都快压不住飞扬的嘴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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