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学拳
翌日,阳涅将自己要和宫中的一位老人家学拳的事告诉了黄玥,黄玥以为是人皇那边的安排,也没多问就同意了。
于是阳涅和初雪用完早膳早早的就进了宫,当然路上阳涅没有忘记特意为老者准备一只烤鸡,贴心的他今天还替老者买了一壶神都顶好的仙人醉,算是孝敬老左的。
对于教导自己的人阳涅从来不缺乏敬意,自然是不会怠慢了老左。
二人来到井边的时候,初雪亲切的大声喊到:“老爷爷,我和阿涅来了,快起床啦。”
“知道了,知道了,你以为谁都会像你个小丫头片子一样睡懒觉啊。”老者苍劲有力的声音从井中传来。
“哼!”听着老者取笑他,初雪不满的嘟起了嘴,板着脸故意拉长声音面带威胁的说到:“老爷爷,我今天可是和阿涅好心好意给你带了烤鸡喲……”
果然,烤鸡的威力是无穷的,一听有烤鸡吃,老者的声音立马充满了讨好“啊呀呀,这是谁啊这不是我们的小初雪吗,除了人美心善的小初雪这么好,可就没人了啊。”
听见老者口风立马一转,初雪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鼓着小脸说了一句:“这还差不多,爷爷,我扔下来了啊,接着!”初雪大声一喊,将烤鸡还有那壶仙人醉扔了下去。
古井中,一个在虚空中盘腿坐立,面容干瘦,发须杂乱,衣衫褴褛的老者看着漂浮在眼前的仙人醉,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在他身下是一片幽暗诡异的深渊时不时有狰狞丑恶的鬼怪爬出来,都被老者身后随意发出的白色剑气诛灭了。
“仙人醉啊,有多久没喝过了……”老者有些怀念的感慨到。
看着烤鸡和酒扔下去之后突然没动静的老者,初雪有些疑惑,难道是烤鸡太好吃了吗?也不对啊,明明和昨天一样是在同一家买的来着,“老爷爷,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啊?是不是偷偷的吃鸡呢”
“吃个屁,我吃烤鸡还用偷偷吃吗,正好趁着我吃鸡的功夫,阳涅小子把他之前的天行拳打一遍,让我看看他底子打的怎么样”老者话音刚落,就有一只完全由白骨组成,眼中燃着黄色魂火的白骨鸡跳出了古井。
老者浑厚有力的声音从这只白骨鸡口中传来:“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打啊,难不成还让我给你叫个好不成!”
“噗”初雪看着这只白骨鸡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老爷爷,原来你是只鸡啊?”
“什么?你个小丫头片子简直是有眼无珠,这是老头子的神通都看不出来,真真是当面不识真佛啊你!”听着小丫头的话,白骨鸡暴跳如雷的说着,让阳涅不由得担心他下一刻会不会散架。
考虑到一会儿老人家还要教阳涅学拳,初雪也就没过多撩拨老者,圆鼓鼓的小脸笑眯眯的说到:“哎呀,我懂,这是你老人家的神通。”
“哼,”老者没理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白骨鸡头转向阳涅说到:“好了,快开始吧。”
面带笑意的阳涅看着这一老一小闹腾够了,点了点头走到枯井不远处开始打起了天行拳。
随着阳涅动静间天行拳前五式不断打出,老者点评的声音也不断传来,“嗯,不错,拳路纯熟,真意勃发,气势雄浑,特别是这第二式龙战于野使出来战意冲霄,已经快要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了,其他四式也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嗯,不错不错。”
听着老者的点评,阳涅打完拳法面带疑惑的问道:“前辈,难道这拳法还有境界的划分吗,还请前辈不吝赐教。”
白骨鸡听着阳涅的话懒洋洋的翘着二郎腿说到:“哦,这个啊,这是之前我们这些老古董弄出来的,其实拳法达到炉火纯青,道鼎就已经圆满了,所以很多人不会再继续钻研下去,因为之后的境界实在是强求不得的事,需要的是时间与机遇,为此耽误了自身突破,道途无望的人不在少数,既然你问起来了,那我就和你好好说一说。”
白骨鸡起身在井沿边边走边说了起来:“天行拳法其实共分五个境界,初入门径,登堂入室,炉火纯青,登峰造极,出神入化,练到第三个境界炉火纯青的时候,道鼎就已经凝炼圆满了,至于之后的登峰造极,和出神入化对于肉体的提升并不明显,这也是为何现在的人大多都止步于炉火纯青不愿意继续深修的原因。”
老者喝了一口酒继续说到:“其实这种做法也说不上错,毕竟与其耗在这种看运气花时间的事情上面,倒不如早早突破,去看看更高的武道盛景,运气好的话随着修为的提升还会有其他的机缘。”
老左说到这里话音一转,“然而这两个境界之所以存在自然有他的道理,拳法突破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气血外放凝形,动静之间范围倍增,杀伤力也是不可同日而语,至于第五层的出神入化,已经有很久没有人突破过了,不过据说是会形成神通……”
老者说到这里有些感慨,看着阳涅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老者提醒到:“老子能看出来你小子是动心了,不过我事先提醒你一句,这条路可不是那么好走的,古今多少天骄都被困住导致错过了突破的大好时机,蹉跎半生,悔之晚矣”劝诫完阳涅之后,老左紧接着开口说道:“言尽于此,现在我来教你天行拳第六式。”
说到这里,阳涅虽然看不到老者的表情,但也知道这位前辈认真起来了,不过阳涅看着眼前的白骨鸡不由得有些好奇到底老者会怎么教自己。
这边阳涅心里还在想着,老者的话就如洪钟大吕传入了阳涅的耳朵:“静心定神,凝聚气血!天行拳第六式,薪火相传。势危,君子无惧,当克己守道,薪火相传。”
随着老者的声音响起,只见那只白骨鸡的口中不断有白色的微小剑气射出打在阳涅的身上,阳涅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就开始动了起来。
“现在,鼓动你全身的气血!”听着老者的话,阳涅下意识的就聚集起了全身的气血。
下一刻阳涅就感觉强烈的痛苦席卷了他的全身,那种感觉就像自己的体内有一把火在烧着自己的骨头,那种烈火焚身的痛楚,直接让阳涅的脸上涨的通红,额头的青筋高高鼓起。
然而老者完全不为所动,白骨鸡口中剑气不断发出,老者古朴无波的声音继续传来:“千锤百炼,方能浴火重生,此式薪火相传要的就是气血为火,升华己身,既炼身也炼心,想要登临绝巅,不历经荆棘弄个遍体鳞伤又怎么可能。”
一遍练完,阳涅的全身都好像被血水浸泡了一样,然而老者丝毫不给阳涅喘息的时间,冷漠无情的声音继续响起:“小子继续练,这薪火相传最开始练的效果最好,对全身骨骼淬炼的最为深刻,我已经教过你了,这次你自己来。”
听着老左的话,就连一向自认为心智坚韧的阳涅脸上都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怎么,怕了?小子好好想想你走上着条路是为了什么,难道在这里你就要退缩了吗?”
听着老左的话,看着不远处眼中已经噙满泪水对着自己连连摇头的初雪。
阳涅强撑着对初雪扯出一个安慰的笑容,而后又继续神色狰狞的练起了薪火相传。
看着这一幕,井中的老者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他很明白痛苦往往并不可怕,亲手给自己添加这种痛苦这件事本身才往往令人退缩,还好自己的话没白说,这小子没让自己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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